是假的,酒烈的很,抿一肚,肚里火烧火燎的,我老婆烧的还没,我浑上先起来了。”
“老东西,你说了不算,东西拿来我们尝一。”
“我不白尝,你孙馋我孙的弹弓,明早我就把弹弓送你家去。”
“我送你一羊……”
老栓笑眯眯的,他从怀里拿一个掌大的羊,里面的酒不足一半,他让靠门坐的小辈去拿个木勺,让屋里的老伙计各尝一。
“我听那个小说,这虎骨酒是商队在关外跟胡商换的,量不多,价钱还贵,我就琢磨着,以后有胡商过河,我们托他们帮我们寻虎骨酒,你们说如何?”老栓着空问。
没人吱声,大伙都等着酒劲发来。
有火烤着,不过半盏茶的功夫,胃里先有觉了,一气腾腾冲上来,酒量差的人,脸红得像是煮的。
“胡商若是能寻来虎骨酒,他们过河,我就不暗中使坏了。”那四十的男人说。
“老栓,给你虎骨酒的商队,他们手里还有没有虎骨酒?”另有人问。
老栓摇,这是他的命,哪能让旁人得了去。
“没有,那小跟我说,虎骨酒要是有效,他的商队明年关再给我寻。”他说。
“谁家的羊筏被风卷走了。”门外,不知谁吆喝一声。
屋里的人纷纷走去,就看见一个还没完工的羊筏在天上飞,三个半大小跟在后面追,边追边捡掉落在地的羊。
狂风掠过面,一张羊“啪”的一声砸在面上,不等人追过来,羊浮在面飞快地跟着跑了。
河在群山间穿梭,山林,树还是绿的,草还是青的,风也是的。
翻过这堵山,风弱了许多,地面虽有积雪,路旁的麦地里,麦得青绿。
“原来关的冬天还能麦,竟然冻不死。”隋良嘀咕,“同是雪天,为什么敦煌的冬天就不了庄稼?”
“看你的相,你应该是南人吧?你不知关还能冬麦?”茂青问。
茂青是大当家的儿,他领了他爹的吩咐,负责照顾隋良一行人。
隋良摇,说:“我去敦煌时年岁尚小,早已不记得关的人和事。”
“那倒是可惜了,我听我爹说过,他说你是个大有学问的人,既懂关外的沙漠,也知东边的大海,据说都是从你爹那里听说的,可惜你年岁太小没能得到家学传承。”
隋良朗声一笑,说:“不可惜,我是有大志的人,我不是,我得了家学传承也不中用。”
茂青一噎,这让他如何接话?
“大当家该回来了,我们也回去吧。”隋良离开地,他跺掉脚上的泥,说:“劳哥哥跟大伯说一声,哪天能腾些许空闲跟我见一面。”
“是有什么事?”
“跟你们笔生意,以后氏商队再运海货回安,分一成留给我家的商队,我们运到敦煌去卖,我们河西四郡也有得大脖病的人。”隋良说,“之前我跟大伯谈的是这个生意成了,家分我们一成利,这一成利可以用海带抵了。”
“你能主?”茂青问。
隋良自信,他掌客舍的账本,来安一趟,又知商队赚钱的能力,他确定家里不缺氏商队分的一成利,跟钱相比,海货更贵重。
“我回去跟我爹说一声。”茂青接这个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