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什么你呀你,”顾思在他肩给了一拳,“放心吧就那一还不至于怎么样,我活得好,你不用每年都来我这哭一哭生怕我忘了。”
“都不是。”顾思摇了摇,“你还记得当时我从北境回来,在安城外的驿站,你们拦我的那一次吗?”
“你快要了!”
“那你还记得当时,你拎着我的领,咣地把我撞上了墙吗?”顾思想起来就咬牙切齿,“真的疼啊,你一儿手劲儿都没收。”
苑记脸都红了:“顾思,我看你大好了,还有心寻我开心!”
苑记:“那有什么……”
顾思打了个哈欠:“什么?”
“哦哦哦哦。”苑记不好意思地换了个方向,了会儿,才慢吞吞,“话说回来,我一直想问你一件事。”
“有!?”苑记惊呼声,觉自己发现了个什么不得了的大秘密,赶压低声音,“什么时候啊?大师兄假死时?你跪临星时?还是……”
“可不是吗,我都要憋死了,你赶跟若说说去,我再躺真的要躺废了,整整一个月啊。”
苑记:“?”
“顾思!我真心实意给你歉的!”
“我……”理不直气难免不壮,苑记缩了脖,“你是病号,我可不跟你争,老实养着吧——所以这跟我问你的问题有什么关系?”
顾思:“因为你错地方了。”
苑记诚惶诚恐地接过,信誓旦旦地把了一会儿,惊了:“……思。”
“你怎么没有脉搏啊!?”
脸无奈地望着他,然后认命地将手腕递去:“来来来来来来,你来,你来。”
顾思老神在在:“我当时想,这小王八手一儿没收劲儿,要不反了算了,当了皇帝第一个就是把苑记那缺心儿的拉去斩首示众,真太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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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顾思害怕地看着他。
“当然有关系啊,我就是那个时候想当皇帝的。”
顾思怔了怔,旋即:“有的。”
苑记:“……”
“我哪哭了!”
至此,他终于反应过来,以上所有对话都是顾思在跟他开玩笑了。
“苑记!那你能不能不把那泪珠往我前襟上抹!”
“纵然你说过那些……但我真的想问你,就是没什么、很客观地问你。”苑记期期艾艾,“你真的……从来、从来、从来没有那么一个瞬间,想过要皇帝吗?”
苑记明显有慌:“我当时……我当时气急了,我……唉,对不住啊,我……”
顾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