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怀砚正想说那你可千万好好使唤他,给自己报仇,就听见电话那边传来另一个低沉的男声:“怎么还不睡?是不是太冷了?”
李简凡是真的在认真践行他答应他爸会好好照顾他的承诺,无微不至得让人无法拒绝。
要是徐怀砚能亲看见,一定会吐槽一句,果然是当局者迷,当初谢老板这么照顾人时,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徐怀砚木着脸躲开他的手,懒得理他。
半夜一,徐怀砚带着谢疏赶到医院,病床上,医生已经将徐健行上各治疗仪都拆卸了,利利索索一个脸蜡黄的小老躺在床上,不说来,没人敢相信在几个月前这人还是西装革履意气风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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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不可能让他承认李简凡的确从一开始就在照顾他吧?比如挑烧这事他就完全没动过手,更莫说别的了。
是开视频:“但是我也没办法是不?李简凡不是跟你一块去的吗,怎么说他也是辈,你实在不行就找他帮忙呗。”
徐怀砚嗷呜一声咬住,同样捂住听筒一边嚼果一边小声说:“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他俩居然住一个房间,看这个况,好像还睡一张床?
这边徐怀砚耳朵尖都竖起来了,他跟兰乐认识这么多年,就没听见他用这么的声音跟谁说过话!
虽然透过听筒声音有些失真,但是徐怀砚还是能一耳朵认这是李简凡的声音。
不过虽然看不到,但是并不妨碍声音传递。
不凑巧,这个一会儿被突然打来的一个电话,被迫延后。
徐怀安见状,低低叹了气,带上门去了。
“没,不冷,我只在跟小徐打电话。”
兰乐捂住听筒,说话的声音小了。
徐怀安和安月婉都在病床前陪着他,门还站着一个生面孔的男人,手持一份文件。对方显然认识他,微微算作打了招呼。
可惜偏远山区,连开视频都艰难。
“一会儿挂了慢慢给你唠!”
“啊?”徐怀砚没听明白:“你那边是不是信号不好了,我没听清。”
谢疏在旁边帮他剥旦木,看他表神神叨叨的,送一颗到他嘴边,蹭蹭他的嘴角:“怎么了?”
“没什么,我说你的话很有理!”
见他来,徐怀安和安月婉同时站起往外,路过他边时,徐怀砚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最后一面了,好好跟父亲个别吧。”
提起李简凡,刚刚还脸红脖的兰乐登时气了,说话也变得支支吾吾:“他啊,对啊,辈嘛,帮忙也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