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琴的古原闭上了睛。月光拥抱他,抚过他的睫,轻他的发,落在他动的指尖上。他知自己再也不需要面上台,再也不用害怕抬去看月亮。
“不重要,跨年嘛。”
古原一次在台上笑得这么开,也是第一次知繁还能开得这么恣意洒脱。
陆淮那束是淡雅的繁星白玫瑰,小疯那束是炽的山红玫瑰。
直到台上的人越来越多,陆淮才忽然回了神:“这是吗呢?”
风格全然不同,不过都是玫瑰,都是要送另一半,都腻人。
混中,周舒宴被人从座位上赶走,霸占了他的大提琴。杜梨跑到指挥旁边一坐,非要把自己的琴往人家手里。有人拎着曲里并不存在的乐上了台,还有人脆跑到古原旁边比着耶拍上照了……
古原站在台上,隔着人群、隔着灯光,隔着那两年的光看向陆淮。他还是当初的样,沉稳的、温柔的、定的、包容的。他安安静静地坐在人群中笑着看向他,睛里似乎容不别的任何东西,像秋夜里最温柔的月光。
被这的味熏得够呛,古意可待不去了:“你们腻歪着吧,我走了。”
后排的小疯摇着慨:“堪比当年的我啊!”
他想起舒伯特的那句话:“世人最喜的音乐,正是我以最大的痛苦写成的”。这句话古原颇,不过此时此刻,他忽然想:“如果月光永远照拂我,我想我会拥有无穷的演奏痛苦的力量。”
台上的人一个比一个放飞,台的人也没闲着。半晌,陆淮终于动了动,回过去找明明的位置。
它写的是、是陪伴、是锥心的思念、是无法言说的痛苦。
……
没有排练过,有的人连曲都不太熟,自然演得七八糟。临时被叫上台的指挥罢了工,扔指挥往台边一坐,面对着观众晃着胳膊,也不知是在指挥谁。
古意问:“可以这么玩儿吗?”
明明不知什么时候去了一趟,这会儿怀里捧着两束坐在角落的位置。看到陆淮回找他,他跑过来把那两束一束递给陆淮,一束递给小疯。
南川换来,陈毓站到古原边。陈毓了台,周舒宴、杜梨和一群人又闹哄哄地上去了。陆淮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台上的古原,连姿势都没有变过。
跨年嘛,想怎么玩儿就怎么玩儿吧。把沉闷的变成快的,把冬天生生烘成夏天,把小桥演绎成波涛汹涌的大江大河。那又怎么样呢?闹闹、开开心心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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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疯回答他:“周舒宴了一堆人,要跟大家一起演《繁盛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