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乘风见沈嘉嘉蹙着眉,莫名地有些开心,他在她边了,问:“你舍不得我啊?”
几日不见,这二人还真是学聪明了。
两人与几日前大不相同,如今上穿的极朴素,背着布包裹,一应钗环都无,只用桃木簪了发,主仆二人都在脸上了东西,吴氏脸上是块浅紫胎记,丫鬟脸上是颗大痦。
“等我醒了,我就上你家来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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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嘉嘉没理他。
“嗯,这说法新鲜。”
沈嘉嘉听着声音耳熟,忙起去开门,见门外站的是吴氏与她的丫鬟,方才叫门的正是这丫鬟。
“假如周洛他质特殊,可以引人的魂魄,就像磁石引铁那样,那么,我是否可以这样解释:你那天本来是应该死的,但是魂魄离之后,被周洛在了上,相当于杯中的虽然洒了,但并没有泼在地上。那之后周洛回家,因为鹦鹉惹怒了他,他发脾气打死了鹦鹉,这个时候,鹦鹉的魂魄离,就成了一个新的杯,你这杯刚好装了去。”
“勾走我魂的可不是他。”
这个猜测玄之又玄,乍一听是不怎么可靠的,可仔细一想,又觉得有那么几分理。
机。”
“我不是这个意思。”沈嘉嘉摇,摸着沉思,“我是怀疑,周洛会不会有什么特殊的质,你死了之后,他把你的魂勾走了。”
沈嘉嘉本拒绝,只是一看那绣品,好鲜活的一幅蜻蜓戏莲图,比她以往见过的所有绣品都好,一时间馋得很,于是笑:“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就在这时,外传来一阵拍门声,接着是个女人说话:“沈三娘在家吗?”
沈嘉嘉将她们请屋中,忙着泡茶摆心时,吴氏拦住了她,说:“我二人今日便要离京,此番只是想与你个别。多谢三娘相助,往后三娘若有用得到我的地方,请一定开。”说着,看了丫鬟。
丫鬟忙取包裹,打开从里面拿一件绣品。
吴氏:“这是我这几日绣的,时间促,绣的难免糙,三娘不要笑话,且留着玩吧。”
“不行,”沈嘉嘉否定了这个提议,“万一我猜得不准呢。”
“你没懂我的意思,打个比方,”沈嘉嘉拿起桌上的茶杯,往里倒了些,“人就像这一杯,是杯,魂魄是,在杯里的时候,人就是一个正常的人。可是如果——”她说着,把杯中往地上一泼,“洒了,人的魂魄就没了,也就相当于死了。”
万一猜的不准,可能他连鸟的资格都没有了。
谢乘风沉思片刻,问:“那我怎么回去?让周洛打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