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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泽非常不耐烦:“算了,给你们机会都不懂得珍惜,还是先把婚礼办了再说吧。”
放手机,拍了拍沈靖的背,却被沈靖反过来说了句“姑姑别怕”。
楚泽的脸瞬间冷了来,被扫兴之后很不,连带着抵在裴令额的枪都晃了晃。
他在想,裴予质会如何。
裴予质已经无声地告诉他了——自己没忘记。
“都说了,我是裴家人。”裴令,“在场姓裴的都死了,只剩我一个,作为原定的婚礼一方,我证个婚不过分吧?”
裴令绷的神经却并没有因此放松。
所以他只是说了声“等等”。
婚礼行曲还在重复播放,其实本该由乐团现场演奏的,可人家被楚泽吓到,正和人群挤在一块。
在这一次时间线倒退之前,所有他们说的话、过的承诺,裴予质都记得。
他也是。
这是裴予质留给他的信号。
被握的地方是手腕,却有红的从相渗,染红了魏迟的手指和沈然的白西装的衣袖。
一前一后,沈然十分抗拒,却挣脱不开魏迟握着他的手。
“你想什么?”楚泽显然不同意。
除了度不一致,和宋泠自杀留的伤几乎一模一样。
楚泽开始朝人群里招呼:“证婚人呢?来来。”
楚泽了个哨,片刻后便有婚礼行曲响起,在这空旷的城堡大厅回响,多了几分神的圣洁。可宾客席上空,没有人在祝福这对新人。
音乐盖过了脚步声,裴令久地看着前方那棺材,视野角落终于现了两个人影。
脚步声重新响起。
他开:“我来当证婚人吧。”
没有人轻举妄动。
魏迟地拉着沈然,踏上了铺开的毯。
声音不大,但楚泽和那对新人都被引了注意力,看过来。
他哥绝对会尽可能快地掌握外面的局势,而自己,只需要负责解决里面的问题。
该清除的阻碍,该杀的人,无论重来多少遍,裴予质都会理的。
当那对“新人”走到棺材前时,裴令已经想清楚了。
所以现在放的是网上随便找的录制版,偏偏格外死板,听多了就很衬前面那棺材。
楚泽被他说得有无语,正想驳斥,一旁的沈然就突然开喊了来。
“你还真是持不懈……”
裴令没有受过专业训练,无法像警匪片里那样迅速夺枪。
一伤从指间隐约透——左腕,竖着,约十公分。
裴予质没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