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2/2)

沈然从小到大，即使在走丢的那段时间，也从来没有这么被人无视过。

他的手在颤抖，却还是拿了来。

“我不认识裴令……”

车已经开了山腰，没有一个人说话。

裴先生什么意思……是在说他害死一条人命吗？不可能的，他从来都没想过害人，无论是裴令还是什么人，这笔债怎么能算在他上……

这问题，裴予质是不屑于回答的，他在想裴令。除了那场他不得而知的车祸，还有此时此刻裴令的落，想楚泽会不会对裴令什么。

裴予质甚至没看他，只对司机：“先停一。”

一只手缓慢摸到了西装袋，那里放着一把果小刀，是从裴家客房顺走的。

沈然愣愣地问：“你是不想和我结婚了吗？不结婚了，家里人会对我失望的。”

可这会儿，他竟然觉得自己早该那样的。

“裴予质不好拿，你想让联姻更顺利，就最好让他变得更好控。”

沈然已经在惊恐之中定住，连珠都几乎转不动，愣愣地看着裴予质。

说完之后，又看向他，神比起刚才更加冷。

“你不想和我结婚了，那要和哪一家联姻？郑家吗？你是不是觉得郑瑾更适合跟你联姻？”

没有人在看他，所以这是他手的最佳时机。

家受伤的事，那段时间已经够让他自责了，怎么会还有人因他而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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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和雍九对视了一，都在彼此中看见了困惑。

沈然仿佛失去神志，两眨也不眨，圈也红了。

“一开始，他只是答应帮你借车，后来你央求他和家一同前去。”裴予质顿了顿，冷静的语气之仿佛压抑着什么，“车祸发生，家只是受了伤，裴令死在了那场意外之中。死讯被我父母隐瞒，或许连你也不知。”

裴予质只是又看了一时间，之后了些许不耐的神。

然而这个名字从他中说来的时候，是那么的自然。

“或许你其实知，”裴予质的目光几乎快将他杀死，“你知裴令死在了订婚宴那天吗？”

汽车方向偏了一瞬，随即很快恢复正常。

他在裴予质这里得到了太多的忽视，仿佛自己只是一个无关轻重的小角，比起裴家那些佣人还不如。

一时间，他想起了在岛上那一页，楚泽跟他说的话——

沈然本良善，本不懂得如何伤害别人，即使觉得楚泽说得有理，也一直都在纠结犹豫。他甚至还为自己的犹豫到耻辱，因为自己就不该将这句话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