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求存（一）(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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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时候。帮大同公赶跑了鞑，稳定了局势，一切都好说。”

姜瓖不得赵当世早日兵替自己赶跑清军，自是不迭。但他心思捷，很有力见地说了一句：“不知姜某这里有什么可以效劳的？”

赵当世与他并肩牵而行，边走边：“敕书由随军天使带着，择吉日宣封即可。”

姜瓖心里很受用，但听“鞑”二字，心中又是一凉，迅速收拢飘在外舞蹈跃的神思，敛容：“王爷所言极是。”旋即试探着问，“王爷有何见？”

“姜某久在大同，自是得尽地主之谊，王爷放心，甭你有多少人多少张嘴，有姜某着，就一个也饿不着！”

姜瓖闻言，脑袋嗡一声响，当即喜极而泣，不自禁膝盖一又扑通跪地，连磕三个响，涕泪纵横着呼：“谢主隆恩！”

姜瓖虽然经常首鼠两端，但有有自己的底线，就是一旦认准了一个方向，短期不会反复。即便反复，也得是千琢磨万考虑，再次认准了方向，方才施行。片刻功夫，他已然决定了跟着赵当世、跟着大明朝廷继续走去，既然赵当世的要求没有超他的底线，他心一横，自然答应。

赵当世上止住他，低声：“姜将军对着我磕作甚。”说着，指了指南方。

姜瓖陪笑几声，小心问：“那么......不知王爷既有雄兵百万，还要姜某这里几人打杂？”

赵当世立刻接话赞许：“大同公为国为民之心名不虚传。”继而，“你这几月来抗拒鞑犯，劳心尽瘁，实已尽职尽责，这接来扫除余孽的苦差事，就给我便是。这里需要劳烦大同公的，只是些许钱粮、些许兵。”

姜瓖的梦想就是成为大同府之主，现在得到朝廷承认，梦想成真，大喜之仍然有些恍恍惚惚，只会傻傻笑着称好。

“但是一码归一码，若不将鞑驱大同，你大同公这个位，可坐得不踏实呀。”时虽未正式册封姜瓖，但赵当世有意提前给姜瓖帽。

姜瓖作恍然大悟状，猛：“姜某蠢愚夫，一时忘乎所以，请宋王见谅！”说罢，不顾赵当世阻拦，又朝着南方一拱手磕一脑袋，一连三次方罢。

姜瓖脑也不傻，被赵当世一组合拳打懵了片刻，很快缓过神，重新明算计起来。他稍稍掂量，只觉无论实力还是大义，自己都无法与赵当世相抗衡，与其飞蛾扑火再惹上一、保小利而弃远利，倒不如把光放远些。毕竟“大同公”这衔的分量极重，咬咬牙竭尽全力撑过这一阵，未来等着自己的便是那关大了。

“明日？”姜瓖暗暗嘀咕，他本来还打算在大同宴请赵当世三日，好好拍拍这个新晋王爷的，“何不多留几日？”

然而，“大同公”及“永镇边陲”这几个字的诱惑实在太。姜瓖扪心自问，若是赵当世没先说封赏的事，他恐怕还得打打太极，讨价还价一番。可赵当世聪明，先说了封赏的事，自己兴到难自己的表现说什么也掩饰不住，先期就落了风，再想周旋，就不免有词夺理的劣势，难度大增。更何况，赵当世只是透了册封消息，没有天使宣读敕令授予符印，一切都是空的，万一双方闹到不愉快，赵当世手里着敕令这张牌，对自己同样大大不利。

一匹快从畔疾驰而过，姜瓖故意装作吃惊闪躲，转过拍着上的灰尘，对赵当世无奈笑了笑，用来掩盖自己刚刚思量不答的尴尬。

这话说的委婉，意思很明显。这次兵，赵当世不大相信姜瓖的能力，要自己亲自主持。但姜瓖不能光拿好不力，数万明军数万张嘴，都给姜瓖理了，除此之外，姜瓖多多少少还要兵相助。所以，赵当世轻描淡写一句，落在姜瓖肩上的担可沉重得很。

过一日，前线郭如克、韩衮两军相继派遣使者来请赵当世军。

赵当世简简单单：“明日我就要军。”

令我此行携带敕命，封姜将军为大同公，寓意姜将军能为效命，永镇边陲！”

赵当世眉开笑，抚掌：“就知姜兄仗义！”

赵当世挥挥手：“不多，六千。”

这个数字正卡在姜瓖的节骨上，因为此前拨儿军与王朝带去修筑火石岭城并驻防的万余营兵合计已有一万五千人，再加这六千，可以说，总共三万可战之兵的大同府能拿的手的兵都拿来了。由此可见，赵当世必定早就探明了大同府兵的虚实，这次有备而来，就是要将自己牢牢掌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