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归宿（二）(2/3)

韩衮面有不忍：“听北方逃来的溃骑说，侯总被鞑刀磔碎，只首级悬竿，由快骑持着，在堡外来回驰骋示众。”说完，短叹数声。

光冷冷：“孙传中只有他自己，他不去，是怕堡城不守，可他却忘了亡齿寒的理，与侯总联手奋起一搏或许尚有一线生机，坐以待毙，终究难逃败局。”

们劳累不堪，权且修养一宿，明日一早我就带人去那里清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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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衮接过话：“正是如此，侯总全军覆灭次日，鞑王阿济格率军亦到柴沟堡，数万大军围攻堡城，只一日，堡城便被攻破。”

光沉着脸：“柴沟堡呢？”

韩衮往说：“堡城守备之所以这般不堪，鞑兵众多是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则是见侯总及友军全被戕害，守兵大多骇然，士气全无所致。堡城被破前，孙传召集全军想要突围，但白广恩、成虎、汝砺、武大定等贪生怕死，背叛孙传举兵投降了鞑，贺珍、孙守法等护着孙传拼死力战，侥幸捡回命，带着五千残兵跑了。”

久之，周遇吉猛着，豆大泪滴落，不住：“好、好，真我大明英烈！”

韩衮呼气，回：“适才叩门的正是从柴沟堡过来的兄弟。据他们透，侯总兵被鞑包围时，郝鸣鸾跪在孙传前苦苦哀求直到吐血厥，都未能求得孙传兵相助......”

“侯总......在柴沟堡外遭到鞑伏兵围困......已、已经以殉国......”韩衮双发青，躯僵直，“靖和中、一冲两营弟兄，皆随侯总陷阵尽忠，无一苟且偷生......”

杨招凤眶红，：“侯总的尸首何？”

才讲到这里，周遇吉咬牙：“孙传也太不是东西了，侯总此番孤军北上，全为了救他，他却恩将仇报，反过来见死不救！”他虽与侯大贵没什么，但憎分明、满腔豪气，听到这里，对孙传的行径端的是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

在场众军官闻言，个个如蒙锤击，呆怔愕然，节堂登时寂静无声。虽说侯大贵军的结局所有人都早有心理预期，然而当听到事实的这一刻，仍是无比揪心。

周遇吉笑笑：“上庄堡挨着野狐岭的边墙退无可退。再向北翻过野狐岭，哈哈，就都是天苍苍野茫茫的落喽。堂堂一个安西王能混到如此地步，当真手段了得。”

光：“孙传千般不好，倒还有些骨气，不像白广恩那些个脚虾，随时能跪。”又问，“他退去了哪里？”

是夜风雨稍歇，却有数骑自北面来，急急叫门，守军连夜叫起才卧不久的韩衮。随后杨招凤等军官受令匆匆赶往节堂，只见节堂之上，韩衮一脸苍白。

“姓孙的竟还有脸苟活。”周遇吉满脸鄙夷，“要我索战死柴沟堡，也算多少对得起侯总、对得起大明！”

“该！”几名义愤填膺的军官几乎异同声狠狠。

周遇吉仰：

光：“凡事两面看，孙传虽说行径恶劣，但尚明弱之势，当初徘徊广灵县看着已有原地自固、等待后援的打算，未必就会遽宣府，要不是被唐通以利于休养的理由赚去了，也不会落到这个场。”

韩衮肃：“鞑虽败，却未远退，一切行事小心为上。”

韩衮：“万全右卫北边的上庄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