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变局（一）(2/3)

遭到清军截击的明军虽说猝不及防以致阵列涣散，然而将士毕竟训练有素，很快在各方军官的指挥收拢退却。韩衮、光、周遇吉、吕越、贺人极等陆续抵达怀安卫西边的镇虏卫城，不久之后，接到消息的无俦营也在统制白旺及中军官张先等人率领来合。

赵当世的军事署，将留广文禄军两万人在山西，帮助山西提领衙门建立，并与之合作巩固局面。

“昨日晚间，已由小城，径投五台山去了。我军在山西日久，与五台山寺庙秋毫无犯，那里的主持老答应收留闯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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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太原府城顺军举城归附，明军城，城外声雷动。

正待相询，孔全斌先：“太原府城守军降，今有城中李闯之将者，以李锦、金星、刘芳亮、袁宗第等为首，希望弃暗投明，重获报效大明的机会。”

从侯大贵此前送来的塘报中赵当世知晋北局势风云诡谲，十分微妙，故而并不打算在太原府城停留太久，预计八月中旬，等到军队整顿完毕、晋中秩序稍稍安定且从陕西、河南等地绵延过来的粮线打通，便将继续北上。

郭如克闻言，始才松了气，拎拎甲带，喜：“如此甚好。”

八月初七白，云销雨霁的太原府明军仍在锣密鼓地行战前筹备，大同府镇虏卫上空依然雨连绵，天灰沉。

北上的军队，主要由赵当世与郭如克率领。其中赵当世军纳分顺军后共计五万人，将走北面大直趋大同府，目的在于先把以姜瓖为首的晋北诸军稳住；郭如克军纳分顺军后共计两万人，将在代州振武卫与赵当世军分扬镳。赵当世军经雁门关向北过夏屋山去大同府城，郭如克军则沿着夏屋山南麓通过繁峙县东端的泰戏山平型关，大同府东灵丘、广灵、蔚州一带，寻找早先便转此地的侯大贵军，从而组成前锋。

李过等顺军宿将均是赵当世与李自成会面之事的知人，见到赵当世只说李自成猝死，一众将士念明军在西安府城不害亲眷的恩，均怀有归明效命以自赎罪过的念想。赵当世当然顺推舟，敞怀相迎，但找个机会私问李过：“闯王何在？”

“万望王爷从此不问闯王事，我等必以死相报。”李过的眶红如桃，言行恳切，看得作为顺军肱骨重将，短短这几日对他而言，亦可谓度日如年。

顺军虽然从此覆灭，但山西这两个月自从明顺混战，治安大，各路势力与土寇、兵相合，纷纷起事占地为王。光太原府境，曲县有土寇阎汝龙、平岚县有土寇九英、城县有土寇梁自雨、河曲县有土寇李俊，此类等等各自兴风作浪，荼毒百姓、扰秩序，山西远远称不上安稳。

城顺军降兵林林总总将近三万，但正如李自成透的那样，可战之兵并不甚多。赵当世准备从中择选锐军八千，由李过、刘芳亮、袁宗第、一功等带领，补充军队。另外田见秀、金星等则正式辟为随军谋士，参赞军事。其余一些大顺旧将旧军，或送回范京安置任职中枢，或差遣给山西提领衙门负责弹压地方。

集结在卫城的韩衮等明军将士一边加固城防，一边派游骑打探宣府境况。从现有的报看，突然现的乃是大清英亲王阿济格亲率的军队，数量略估计，当在两三万人的规模。虽在怀安卫城杀得明军溃败，但清军并未

赵当世叹气，没说话。

镇虏卫与天成卫两卫一城同治，且地宣府与大同界枢纽，所以相较于其他卫城，镇虏卫城的规模相对较大，城垣亦更加实。

广文禄曾在河南有过维稳经验，把坐镇山西的差事给他再合适不过。此外，山西临近前线，各省团练兵会陆续赴至，也需有他居中统筹，作为后备时刻支援。

“该当的。”赵当世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