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节(4/4)

在漓王上稍作转，只见他端坐椅，垂着脑袋自己的手指，好似本不关系朝中事务，无奈又将目光转了回来，叩首：“臣一时不过心，言语有失，还望陛恕罪。”

景和帝是真的气急了，虽说言官不治罪，可这人的胆也忒大了些，居然敢明目张胆的挑拨自己和太的关系，这要是不敲打，若引得朝中众人争先仿效，还不引得朝动。

“你既知错，朕也不宜罚过重，就罚三个月的俸禄吧，”景和帝：“朕累了，太留，退朝吧。”

只剩父二人，说话也不必顾及那么多，景和帝直接了当：“藩王的事，你手多少？”

向祈不正面回答，只：“儿臣虽然确实设计了他们，但这些个藩王在京中培植线，扩充军队，豢养死士，私造违禁品都是不争的事实，这等祸患不除，日后必成大，儿臣只是想办法提前料理了他们罢了。”

“主意真大，”景和帝叹息一声：“你既早有打算，为何不早些告诉朕？”

向祈反问：“若不是此次藩王谋逆，父皇可舍得料理他们？”

景和帝垂眸沉思，自己的手足不多，若非他们谋逆，多半也是敲打一番，睁一只闭一只也就过去了，都是同胞兄弟，何至于此狠手呢？

向祈知他在想什么，继续：“父皇把他们当手足，可他们可有将父皇当兄？父皇既然不了手，那只有儿臣面料理了他们。”

景和帝不发一言，良久，方：“既然证据确凿，那便赐毒|酒吧，给他们留最后一份面。”

向祈离的时候被那派去行刑的官员拦了来，那人：“常山王平王皆已就死，可那幽王世打翻了毒|酒，非要见您，您看？”

向祈微一颔首，随他去了。

牢房透着一死一般的冷寂，这是专门用来关押王公贵族的牢房，已经许久无人踏足了，向潜背着向祈席地而坐，衣衫褴褛披散发，已然再无往日的尊贵可言，闻听脚步声，向潜动了动那裂的嘴：“是你杀了我父王对吗？”

向祈并不回答，向潜继续：“你知我父王和他们私造火|药，可你故意引而不发，为的就是引得他们互相猜疑、斗，你放我父王回封地，却驳回了其他两位王叔的折，引得他们对我父王手，又趁机拿了动手的刺客，的他们不得不反，而太殿顺理成章的平定叛诛杀逆贼，你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给我们留活路，是不是！”

不是疑问，而是笃定。

“你很聪明，”向祈动了动角。

“为什么？”向潜又问。

“究竟为什么你心里不清楚吗？”向祈质问：“这些年你爹和那些个藩王是如何行事的？培植线、扩充军队、豢养死士，连火|药都造上了，一步打算嘛？造反吗？你自己说，孤可有冤枉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