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伤仍在隐隐作痛,一牵扯就疼,动作幅度大了就剧痛,这次真是从鬼门关逃回来的,他还从未狼狈成这样过。浑上裹得像一尸,把人吓到了非常正常。
祁峥像是在想心事,祝雪漫也不好打扰他,只好默默地把试卷到桌中间,希望他能赶回过神。
我的试卷呀…呜呜。
不过他没有和祝雪漫叙旧的打算,他们只有过一次集,要是没有祝雪漫他现在能不能坐在这都不好说,自那次祝雪漫救了他之后他就对她行了单方面的暗恋,直到他转学,可惜他们不是一个班的,祝雪漫怕是连他叫什么都不知。
祁峥坐在座位上没有动,直到放学铃过后叁十分钟,学校里几乎没人,他才走校门,坐上车回家。
结果课铃才响了两秒,祝雪漫就跟左边坐了什么洪猛兽一样“嗖”得一跑没影了。
祁峥看着卷上清秀的字迹和答题思路清晰,总分接近满分的成绩,神逐渐变暗,她变得更优秀了,而且,能在这个学校念书,想必家条件也不可能普通,而自己只是一只沟里的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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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峥在心底质问自己。
绷带男在看到试卷上的名字时也是一愣,俗话说女大十八变,祝雪漫现在得比小时候更漂亮了。
前几周住院,江远允许他住在医院里不回家待着,但他现在已经院了,再加上明天是周末,他必须回那个恶心的家,其名曰兄弟二人增。
祁峥的红笔落在试卷的一角,因为停留过久染成了一个红的大圆圈,祝雪漫余光里瞥见,敢怒不敢言。
你们的差距越来越大了,你也喜祝雪漫吗?
“我可以怎么补偿你?”祁峥问。
“抱歉…”祁峥也注意到了自己的好事,他把试卷还给祝雪漫,心生愧疚。
她还是跟小时候一样善良。
虽然座位坐在一起,但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祁峥像是意识到什么,自嘲一笑,其实他能觉得到,祝雪漫坐在他旁边绷了一午,自己这副堪比木乃伊的鬼样,哪个正常人看到了不害怕?
祝雪漫见他跟自己歉,吓得魂都要没了,急忙说,“不用的不用的,这不影响。”
祁峥又郑重其事地说了一声抱歉,准备先听课,课再和她沟通。
祁峥望向窗外,看到祝雪漫蹦蹦地跑到学校对面的馄炖铺吃饭,烦躁的心突然被抚平。他被自己无意识地心理活动给吓到,嘲讽自己的不自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