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谞泛起冷笑,使臣应该会告诉她不要多闲事吧。
那双与众不同的睛中,只有蓝的襦群,只有蝴蝶步遥,只有从遥远江洲来的人。
“还敢躲,抓起来!”
“你这小丫,有什么话要跟孤说啊。”
裴谞心里有些异样的觉,慢慢抬起重新看向前的人,可那人却被后走来的男人拉走了。
二皇和五皇一母所生,关系最好,也是最喜合起伙教训裴谞的人。
后脚步声传来,裴谞飞快侧过,该落到他上的一脚结实地踩到了地上。
“哈哈哈哈....”人到中年的国君笑了笑,大殿上瞬间安静来。
他听说吴国使臣此行带了吴国的公主一起来。
“您的儿,裴谞,他不是妖,而是天降之祥瑞。”
几个侍卫上前将裴谞架住,一脚一脚狠狠踹向窝。
无人的暗巷里,年岁不大、穿单衣的少年,被一群成年人围着拳打脚踢,只能蜷缩双臂护住自己的。
“舜帝亦一目重瞳,此乃王者之相,天赐王上得麟儿如此,必福禄绵国运亨通。”
他想应该再也见不到了,她会随着使臣,回到吴国,他也会回到属于他的角落,继续苟且偷生。
“王上!我有话要跟您说!”
吴国使臣,她是吴国人。
班踹了几次终于把他踹跪去,死死倒将他的脸在地上。
他们之间不知隔了多少人,像条无法逾越的银河。
“你不是妖,只是睛不一样而已,是他们没见识。”
国君的笑意慢慢消逝,大殿上静得落针可闻。
“呦怎么不躲了六弟?不是王者之相吗?那现在怎么又像狗一样趴在我脚啃泥呢哈哈哈哈!”
只能抱着破被一日一日熬,熬过慢慢冬,再借着短暂的温季节养好冻疮。
而他...走在人群的最末端。
“二哥你跟他废什么话呀,给我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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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谞睛渐渐睁大,彻底愣住,台上的男人说了什么,似乎笑了,但他已经注意不到。
他住的地方就在冷边上,罕有人至,被整个皇嫌恶的人,冬季连炭火都不会有。
听到熟悉的声音裴谞也看过去,那个小姑娘走到他父亲面前大声喊着引过来众人目光。
裴谞死死瞪着两个人,恨自己单力薄,无法反抗。
寿宴结束,他看到公主被吴国的使臣带走,走在人群之前。
她是....吴国公主?
如此往复,年复一年。
人投回来的目光,裴谞意识躲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