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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沉砺的步再度停了来，后是容暮霜的循循教诲。

而容暮霜却是牵起了他的手，一个净术将他上的血污全清理：“莫要再往前了，阿沉，跟为师回知行山吧。”

他慢慢转过去，中染上一层难以置信。

顾沉砺一玄袍神暗得一便能看，那已是一件血衣了，他的上被鲜血浸染，俊秀冷冽的面容上也划着血痕，看起来如同刚淤血而的亡命之徒。

顾沉砺呆愣着顺着容暮霜朝反方向走去，只是他盯着两人牵着的手，那如玉的手有些许苍白。

偏生他上散发着令人生畏的气息，那双睛似发了疯的狼，只要有东西敢靠近，他周遭的气便会将来的东西搅碎，这些日凡是靠近他的，全都灰飞烟灭了。

魍魉全撕碎，气倾巢而，却也覆盖不了整个血窟，他缓步朝走去，用最直接也最残忍的方式，将那些阻挡他的东西尽数毁灭。

药君受了天帝的召唤，赶慢赶到了霜华殿，被满屋层层叠叠的红纱晃了一，一瞬间以为自己到了月老的殿里。

他的后，是他朝思暮想，是支撑他走到现在的动力。

“阿沉，你怎么了？”

如今那个最不想见到他这样的人就在他后，他有些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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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沉砺微微抬手，扯一个笑容来，这是容暮霜被天帝带走之后，他一次笑，即便是幻觉，能见到师尊也是好的。

他听见后的人关心他，他才缓缓转过，却依旧低着，不敢抬眸去看，像一个了错事的孩，心虚至极。

只为了，快一些，再快一些。

顾沉砺低垂着眸，努力想要将中的血隐去，可是他发现，他不到，短时间控制气提升修为，要付的代价不是一星半。

顾沉砺一个人走在密林之中，血的气将他吞噬，暗将他笼罩，他在此沉沦。

密林被血蔓延，不见天日，被黑夜笼罩，好似地狱从幽冥地府搬到了人间，又好似人间沉沦至地狱，无数魂呐喊叫嚣着，拼命地朝人上扑去，狼吞虎咽，仿佛是能生存的唯一方式。

顾沉砺前的步一顿，血的眸缓缓聚焦。

“阿沉。”恍惚间听到有人在唤他，那声音如空谷幽灵轻声回着，带着温柔与心疼。

不料想，有人从后拉住了他：“阿沉，莫要再往前了，你忘了为师曾经是如何教导你的吗？你该是正仙尊，而非是君。”

“愣着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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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沉砺静静看了他良久，才有些不舍地继续朝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