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过这个房间的次数不多,她不清楚有哪些摆设,但大致记得书写用品都收在桌右边的屉……中间则是香烟与打火机,她刚才知了。
抬手蹭了女孩的尾,他低亲了亲她的右手手背,沿着指指骨的延伸,来到末梢,没收力地咬。
青年说,自己去洗手间,顺便绕过来喊他,如果打扰到他们,那很抱歉。
(我真的不能再想到什么写什么,无限加了……)
抱着他的被,路冬坐起,像只发期的猫,蹭了好一会儿,直到越来越,才勉用理智遏止。
他们的脚步远去,接来的对话已然听不清。
他画到了最后一刻,妻的死,他的死,通通凝固成永恒的。
略微暴地掐了把左,浮现红痕,却远远不够。
随着关门声,Nicolas先问起今天Gee为什么不在,才得知羊卷为了市集的烤饼焦烂额,送完糕就赶去救急;然后Nicolas笑着让他不要再放了,“噢,Clem,你或许听过‘速战速决’?”
她要的是速战速决,一次简单尖锐的就好,不是磨蹭与幻想,让近的阈值,再将表哥的床搞得一团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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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全然只是一场悲剧。
妮可说得对……女孩咬着解开针织裙的前扣,试着撕贴,脑袋还有儿,指尖地打颤,叁次失败,索放弃。
“你知1918年吗?Spanish flu pandemic.”
刺痛带来奇异的愉,尚未开手,她就听见表哥说,因为她的叙述,他想起从前读过的一些福音与预言,但都觉得不大对;然后坦白,自己不能完全明白她的话语。
靠在他的枕上,拨开糟糟的发,路冬想,应该要换个话题,于是直勾勾地仰望他。平直而若有所思的视线,总能引来轻柔的吻,她顺从地承纳,思绪却飞得很远。
柔的床与他上的气味,让她在被抱房间的那会儿,耐住好些天的一一苏醒。
迫自己放开那条充满诱惑的棉被,蹑手蹑脚地床,打开书桌上的灯。
离开的时候,他在书桌前停了会儿,拉夹层屉,带走烟盒与打火机。
她又些许,不到中段的檀木,来,选择将唾抹开。
吻落在颈侧,她正想开让他咬自己,就听见敲门声,和Nicolas装模样的咳嗽。
第一,路冬挑中表哥之前讲题时用过的,平平无奇的Faber-Castell铅笔,却骤然被一支银边的黑檀木钢笔引,回过神已经握在手里。
凉的,略带微妙的苦。
手边没有消毒用品的时候,往常的步骤,是潦草地放嘴里一会儿,就算作清洁完毕……女孩犹豫了片刻,脚趾一抓再抓,终于试探地伸尖,了笔帽。
这会儿注意到,笔盖边缘有刻字,Graf von Faber-Castell,无趣的品牌标记……再往旁边,现了大写的C,Clément Janvier,漉漉的刻痕。
稍稍偏开脸,她忽然说起Egon Schiele生命的最后一段日,明明前一年画展成功,一切向好;后一年却病毒肆,他的妻Edith与腹中六个月大的孩死于十月二十八日,Egon也在叁天后被装棺木。
周知悔神自若地,用不大也不小、一贯的声音与平淡语气,回了个‘好’;接着抬起手,逗似地蹭了路冬的颚骨,被嫌弃地躲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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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冬弯了,“我也不明白,我只是看见了那些画面而已。”
“但你最好还是现一,对吧?”
路冬闭上,往被里缩。
坐在床缘,借着光,笔被旋转一圈又一圈。
“Clem,Isa想玩Texas Hold’em。”
路冬说,不,那是她从十一岁开始,脑中盘旋的,却一直画不来的一帧。
周知悔蓦地笑了来,坐在床沿,看着她的睛问,最后那一句,是不是一首诗歌?
路冬想,这可能得脏周知悔的床了。
“……蝴蝶飞走了,于是生者独留的、失去的痛苦就这么蜕去,成为枝桠上倒挂着的、瘪的茧。”
借支笔就好。
秋冬之间还有最后一章(5),那章写完发布之后,再次更新就真的是两、叁个月之后的冬天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