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眠抬看她,一张脸藏在暗,像在画框里的素描像:“不愧是警察的女儿,说起话来一一的——只可惜侦查能力不行,没防备。”宁竹安不喜别人打哑谜,于是背对着她坐到床边,随手抹平了枕上的褶皱:“那不劳你费心。”
应眠盯了她一会儿,随即轻笑着歪起靠在了被太晒得发的沙发扶手上,边笑边说:“你看,又这么着急。我想着替他试你一试罢了,没事自然最好——对所有人都是。”
“对,正常,”她语气里透着暗汹涌的愉快“希望他的雇主也能这么想——有嚣可不是好脾气的。”
打算跟爸爸说的,但我仔细想了想,怕他分心,还是等到事成之后再说——我得先挂了,舅妈多保重!”
“不同不相为谋。”
宁竹安猛地回过,在那片影里,只有应眠的一双睛还在发亮,老话说的“以类聚人以群分”真是一也不假。应眠的恶意呼之,明晃晃地警告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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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我知你瞧不起我。我这从底层爬来的,可不能像你一样有资本去守所谓的本心。”
“所以呢?你想怎么,去跟谭有嚣告状?”这况她绝对不能怯,即便心脏在狂也得保持镇定,免得一丝一毫的慌张都能被拿去利用。宁竹安一气,平静:“如果你是想用这个来威胁我,那你就打错了算盘,我对谭有嚣而言不过是个筹码,跟他的计划相比不值一提,没有我,这个位置上也会有其他人——你去告诉他好了,我不怕他,反正我行得正,坐得端!”
宁竹安心上好像多了绳拴着,一拉——一放,动着,恨不得撞破膛蹦到天上,她用力掐住大,迫自己冷静来:“保镖又不是隐形人,偶然遇到聊几句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宁竹安听得是一雾,莫名其妙就被扣了帽,对方反倒自得其乐地在屋里巡视起来,最后坐到窗前的单人沙发上,张开手指对光端详新涂的绿豆甲油,着淡淡笑意的脸孔闪过一丝事不关己的淡漠。
挂了电话,敲门声仍跟魂咒似的,一刻不断,就像应眠说话时那样,得宁竹安急慌慌把手机关了机往枕一就走过去开门:“请问你还有什么事?”应眠笑笑不说话,鱼一样地从门了来:“我想跟你聊聊。”
“我怎么就瞧不起你了,”女孩儿起初还想保持着基本的礼貌,但渐渐地也就不耐烦了“我说了,我没兴趣陪你在这斗嘴。我跟你素未谋面,本犯不上有什么意见。”
应眠把手缓缓搁在上,继续:“有嚣让我这段时间住在二楼最里侧的那间客房,我来之后先去放了行李,看了看,视野不错,刚好能把后院里的景看个全——但你应该不知吧,否则也不会选择跟别的男人在那儿幽会。”又:“亏他还是保镖呢,我看了你们半天都没有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