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你在认为对方是你的替代品时,有没有想过,我看你的时候在想谁,我亲你的时候在想谁,我昨天骑在你上的时候,透过你的脸在看谁!”
“你想知吗?”
“学,看到你的第一我就想到了他,我想如果他能净地成,一定会比你。”
“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跟你在一起?”
韩宁看着王言洲面红,转白,发青,最后如死灰。
他嘴颤抖着,走上前,想让她停来。原以为是对那人的审判,没想到是针对自己的凌迟,王言洲到死都不可能相信自己会成为一个样样不如自己之人的替代品。
可这话确凿无疑的从韩宁嘴里说来。
“王言洲,”她叫了一声他的名字,王言洲却觉得是最后一声,听见韩宁说,“就这样吧,ME的项目我会继续负责,但第一场本地活动我就不参与组织了,同事会接替我……我对不起你,你也对不起我,我们到此为止,应该也不欠彼此什么了。”
她转过,走了两步,却又停住,韩宁看到楼梯上的谢程一,和瑟缩在角落的刘秘书。
什么时候在的?她不知,但很明显,王言洲知,所以言辞如此,她以为和王言洲鱼死网破,同时也适得其反,将她的暗,恶心,荒诞,暴无遗。
没想到,冥冥之中,她跟谢程一也摊牌了。
天之大稽……但也轻松了,至少不用说谎了。
看清我吧,看清我这个朝秦暮楚,左顾右盼的垃圾。
她目不斜视,走上楼梯,从谢程一边经过。
与此同时,大楼钟声响起,而闷的敲鸣,响彻云霄的数结束后,之前的鸣笛声都算是缄默,恭候着夜晚的来临,真正的夜晚,有人睡眠,有人正在兴上,曾经正在兴上的人提前备好了烟,随着楼上此起彼伏的惊呼声炸开黑沉沉的夜里。
一颗星星都没有的天,被硕大的斑斓朵占据,辐范围那么广那么远,天上地一片辉煌,恍如白昼,韩宁看不见,她已经不在那个最佳观景位置,她沉默地走着楼梯,找着来时的路。
直到重新登上那层楼,她才仓惶地扭看了一,只一就被震惊住,好像是日本的烟品,庞大无比,可以想象运输过程,报备燃放,是多么的费时费力,有侍应生偷偷拿手机记录,她听到那个人说这场烟,像星雨。
被人张了一晚的火树银,就这么烈,尽、极致地怒放着,照亮了为它付款之人凄惶的神,那个翻译追韩宁而去,而刘秘书惊慌失措地跑到他面前,王言洲摸了一把脸,从泳池里来,满脸都是。
“王总,你的,您的……”刘秘书急得敬语都忘了,他低一看,一直被韩宁踹得左正中央,居然慢慢沁了红,总不可能又是她差撞翻的尾酒。
是血。
她多狠哪,用那个武般的鞋后跟将他踹了血,和上衣溅上的这两红也算是相得益彰。
他想看得更清楚,看看韩宁的心究竟狠到什么程度,再次弯腰的时候,心一直藏着的盒却从衣襟里落,掉在了地上。
王言洲一愣,果断地伸手捞起,却犹豫地打开那个盒,是绿得吓人的翡翠葫芦耳饰和翠得滴的手镯。它们错落地藏在这个大小正好的绒盒之中,这是王堇翊早就准备好的礼数,是王家的见面礼。但王言洲怕韩宁不接受,就想了另一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