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产妇不同,所以太医令要求她坐三个月的月,期间需好好休养补,固本培元。到孩百日宴的时候,她才终于不用闷在屋里,可以来自由活动。
恰逢初时节,冰雪消,回地。
中嫔妃也得了赦令,尽数放去,从此婚嫁自便。倘若不愿归家,也可以去皇家宗庙安置,总之会让她们衣无忧,有人养老送终。
袁婕妤带着金枝公主来拜别皇后。
崔晚晚羞愧难当:“三娘,我都无颜见你了。”
当初要走的是她,托付金枝的也是她,袁三娘帮了她这么大的忙,如今却又因为天对她相厮守的承诺,要被遣送,甚至还要跟一手抚养大的金枝分离。
崔晚晚作势请罪:“是我对不住你,如果你想留……”
“娘娘没有对不住我。”袁三娘拉住她,“我梦都没想到能有这一日,我是极喜的。虽然舍不得金枝,但我将来还有其他事要。”
崔晚晚问她以后打算。
“我不回袁家。陛念在我抚育公主有功,恩准我去白云观为观主,我打算在那里收些女弟,开堂授课。”
从此以后袁三娘终于摆脱了家族和的桎梏,甚至不再被女人这个份所困宥,作为传业解惑的女夫,她可以潜心研学,自己喜的事。她活成了女的另一典范。
金枝已经三岁多了,正是最玉雪可的时候,她还不懂什么是放去,以为婕妤阿娘是要去玩,撒地央求她带上自己一起去。
袁三娘怜地摸着她的:“次再去好不好?你今天留在里陪一陪皇后娘娘。”
崔晚晚伸手:“金枝来,到母后这里来。”
小金枝懵懵懂懂,她知自己有两个娘亲,她们都对自己很好,可是要她选择其中一个的话,实在是太为难了。
还是金雪拿着糖哄住了金枝,又说要带她去园里放风筝,这才转移了注意力。袁婕妤目送孩离开,尽嘴上洒脱,可神中的不舍是不了假的。
“三娘,你永远是她的母亲,等她开蒙识字,还需要你来教她诗文辞赋,将来她嫁,你也要作为母亲为她送嫁。”崔晚晚拉住她的手握住,祝福,“愿你从此天云阔,无拘无束。”
金石铿锵,酒觥泛光。中许久没有这么闹了,在小殿的百日宴上,拓跋泰为儿正式取名拓跋极,小名伏罗。
极有至臻至纯之意,又可以理解为登峰造极。由此可见他对这孩的重视与期望。
崔晚晚抱着伏罗盛装而来,依旧是明艳无双的模样,外加几分初为人母的柔和。她坐在台上,见底父兄伸着脖张望,于是差人把他们请上来。
“快给我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