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褪去黯淡灰袍,换上鲜艳裙衫,挽发簪,描眉抹脂,重新现在众人前的时候,又变回了容华姝绝的崔晚晚。
拓跋泰徐徐呼一气,随即起榻。
“阿泰,我在。”
拓跋泰如实:“好也不好。”
刚穿好衣裳,房门被推开条,一个脑袋探来:“你喊我?”
好的是他为天,衣住行皆有人服侍,福全是个贴心仔细的侍,帝王起居等琐碎事都被他安排得井井有条。不好的是虽然被照顾得很好,但心里总像被剜走了一大块血,每时每刻都在淌血,难以愈合。
这一日她不是谁的贵妃,只是千万的崔家女儿,不仅有父兄庆贺生辰,还有郎君相伴。
“我一直都在。”
还是那间致的禅房,窗外天已黑,他应该睡了有好几个时辰。
两人异同声地相问,连一个字都不差,所谓心有灵犀便是如此了。
“没骗你,真的很想。”他犹如追逐到猎的猎人,她退他,她躲他抓,把她牢牢圈于掌。
他一时语噎,不知该怎么辩解,只能抱住她温柔安抚:“以后不会了,我保证。”
“晚晚。”
屋靡丽的气味还未完全散去,榻上也残留了胭脂渍,甚至他掌还着她的小衣。
平复,开始打量四周。
崔晚晚歪着笑,惯常霸:“我先问的,你先答。”
酒宴过后,醉了七分的崔晚晚拉着拓跋泰回了闺房,一门她就歪歪倒倒地睡到榻上,双颊酡红,神迷离地看着他,摊开一只玉手:“贺礼呢?”
“我在呢。”
“你过得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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溶溶月映照在佛像之上,垂眸悲悯的观音角似有珠光,为苦苦挣扎的芸芸众生,也为终成眷属的有之人。
今夜的月只有一半,竟也令人觉得圆满。
四月初九是崔晚晚二十二岁的生辰,父亲兄在家为她准备了生辰宴。
“晚晚……”
相比之他却显得患得患失,几步上前把人拥怀中,铁臂箍,恨不得把她溶骨血。
不是梦。一切都是真实的。
“我很想你,太想你。”他低诉说思念衷,住她的厮磨。
他一遍遍地喊她名字,她也一遍遍地回应。
“骗人。”她被亲得气不定,作势推他。
“你好什么好?”崔晚晚只好掐他,磨牙恨恨:“上的伤怎么来的?老实代!”
一年不见,他上又多了几新的伤疤。
她笑靥如,望着他的眸着缠绵秋,语气一如既往地亲昵,好像从未与他分离过。
“一都不惜自己。”崔晚晚数落他,鼻一酸,“你若有个好歹,让我怎么办?”
“南督战时不慎到的,不碍事。”
父兄都送了她生辰礼,就他两手空空,还白蹭
“晚晚——”
“阿泰,你要好好的。就算我不在,你也要好好的。”
拓跋泰轻描淡写地一语带过,绝不提当时他去了前线亲上阵,遇到了无数凶险,好几次都是死里逃生。
重逢的喜总是胜过分别的苦楚,天亮以后,两人携手了罔极寺,往崔家而去。
一年的相思之语,千万挂念,最终只化作一句问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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