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节(2/3)

拓跋泰知凡事过犹不及，为帝王需要恩威并施有度。他与江恒有兄弟之是一回事，但与江肃之间又是另一回事，不可相提并论。所以殡那日他没有亲去。

七日之后江恒殡安葬。江府沿途设祭，在灵柩经过的街上摆筵设席，待到灵柩行至跟前，便由一名者献祭品于柩前，一里一祭，直至陵墓。除此而外，中传旨用一品重臣的规制安葬江恒，特允三十六名挽郎为其送葬，这些人扶柩行，唱挽歌。

除非他撒谎。

这时，银霜捧着一衣裳来，脸不大好。

“有些事耽搁了。”拓跋泰一句略过，拍拍她的背，“快睡吧。”

翌日无朝会，但崔晚晚起来便不见拓跋泰，一打听方知他已去了江府。

佛兰松了气，转过脸去看崔晚晚，见她只是盯着那块胭脂印看，神漠然。

世病故，赐奠江府。略加推测，不难猜他在那里见了谁。可若是被旁人得知天在这时候与世遗孀有了首尾……

话虽如此，可若是天不想，谁又能近他的？

院里新扎了一架秋千。

银霜解释：“昨夜陛回来沐浴，换了这衣裳，本来婢今日是要拿去浣衣局的，但发现了这些。”她说得蓄，但谁都知昨日圣上赐奠，试问怎么会沾染上其他女的胭脂香气？

“他是面冷心。”崔晚晚在妆奁里挑拣一番，选了极素净的玉簪递给佛兰，“这个吧，不要太哨了。”

衣襟有块指甲盖大小的胭脂印，极浅极淡，同时衣裳还携了一缕女香味。

逝者已矣，土为安，尘埃落定。

佛兰接过玉簪微微一笑：“娘也面冷心。”

银霜摇：“婢没有告诉别人。”她素来行事稳重，风也。

这几日因为心中有事，拓跋泰都独自在紫宸殿歇，这日朝会之后，他终于摆驾安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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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还有谁知？”佛兰张地问。

佛兰正在为崔晚晚梳，两人私闲聊没什么忌讳。佛兰：“陛平日瞧着冷，人也严厉，待江世倒是有几分谊。”

如此风光厚葬，实在是给足了江家面。京中人家惋惜之余也艳羡天恩，连江肃也不得不撑病来谢恩，顺送了亲一程。

有他在旁，崔晚晚倍踏实，很快便睡沉了。

这般相互扶持心意相通，多少寻常夫妻都不到，中的这两人却得极好。

是一男素常服，放整个安殿，只有拓跋泰才穿这样的衣裳。

架终究不能遮风挡雨，两久也只是镜月。

崔晚晚在安殿等至夜也不见拓跋泰回来，实在熬不住了才去睡，迷迷糊糊之际，察觉有人轻轻躺到侧。

她闭着翻过去搂住来人，鼻尖是他沐浴后的清冽气味，她咕哝：“怎么才回来……”说着往他怀里拱了拱。

“娘，这也未必就是有什么。”佛兰安，“兴许是在哪里不小心蹭上的。”

“娘娘。”银霜跪在地上，把手中衣摊开示意崔晚晚看。

佛兰拧眉问：“怎么回事？”

“不必大惊小怪，衣裳你们看着置了。”

崔晚晚付诸一笑，一副不把这等小事放在心上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