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婕妤苦婆心,陈清利害,“他登基前后杀了多少人?那时又是谁血洗朝堂排除异己,你我心知肚明!就连对他有养育之恩的江家也难逃一劫,削权太傅,杖毙人,禁足淑妃……如此狠绝无,你指望他能对贵妃有多少怜惜?”
“况且这个贵妃,还曾是先帝贵妃!再加一个陆寻真,你想为她惹来多少猜忌?”
袁婕妤说的每个字都像耳光扇在陆湛脸上,打得他鲜血横。
“中女多艰难,妃看似风光,实则刀尖走步、如履薄冰。”袁婕妤叹一声,“你若真心待她,便离她远一些,让她好过些罢。”
一切都沉寂来。禅房幽暗栖静,满室清冷。陆湛的心同样寒凉。
“她……过得好不好?”
默了良久,他咽千言万语,只是低低一问。
袁婕妤这才缓了一气,绷的肩膀松懈来,:“她很好。”
“圣眷专,独一无二,至少如今是这般。”
离开澄心庵,拓跋泰带着崔晚晚去往一殿室,这里供奉着先祖牌位,非皇亲国戚不能。崔晚晚以为他要单独祭拜宣武皇帝和明元皇帝,却不料他绕过历任帝王,而是来到供奉后妃灵位的地方。
更奇怪的是,这个牌位上刻着“恭太妃冯氏”,看样并不是当年的安乐王妃或者世妃。
“是朕的生母。”
拓跋泰解释,携崔晚晚一齐跪拜上香。
崔晚晚磕完都还乎乎的,疑惑问:“陛的生母不是明元皇后么?”
拓跋泰摇:“嫡母不能生育,所以朕生就养在她膝,安乐王府对外也只说朕是嫡。八岁之前朕也不知生母另有其人。”
记忆中冯氏只是世的一房妾侍,虽有几分颜,但为人沉默寡言,并不十分得。而当时拓跋泰作为世唯一的儿,安乐王最喜的嫡孙,自然是众星捧月,两人的份可谓一个天,一个地。
“那陛又是如何得知的?”崔晚晚很好奇。
“生母与养母有所不同。”拓跋泰,“嫡母教养严厉,我四岁开蒙习字,若是字写不好便用戒尺打掌心,那时我的手经常得抓不住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