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说不定。”
“太惨了呜呜呜。”
扛着长剑的时翘听完这些话,非常之无语。
她以前名声是不大好,但基本上都是骂她不要脸,还从来没人说她残暴。
她默默绕了段路,在晌午之前下了山。
青门宗山下近来治安良好,小镇上也未出现异动。
时翘扛着剑闲逛了几圈,到了傍晚肚子就有些饿了,她摸了摸腰间的钱袋子,里面还有不少钱。
于是时翘很奢侈的进了一家大酒楼。
酒楼大堂没有坐满,留出了几个空位。
时翘刚坐下就听见有人在议论她和谢闻衍,口吻熟稔的仿佛他们才是当事人。
“这两个人不是早就是道侣了吗?怎么还要办婚事?多此一举。”
“你们是不知道,他们好大的排场。”
“铺张浪费!”
“不仅铺张,修真界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收到了请柬,我看就差一个魔尊人就齐了。”
时翘装作什么都没听见,点了几道招牌菜。
吃饱喝足后,正要拿剑离开。抬头就看见了个熟人。
祁州也没料到会这么巧合,在这里碰见她,他很快就反应过来,抿了抿唇角同她打了声招呼:“小师妹。”
他这么客气,时翘也不好意思不给面子,“祁师兄。”
她抓了抓头发,“你怎么会在这里?”
最近各大门派之间好像也没有比试,按理说他不应该出现在此。
祁州深深看了她两眼,面无表情,吐字道:“应邀而来。”
时翘特别傻逼的问了句:“谁的邀?”
祁州沉默一阵后如实回答:“谢闻衍。”
时翘忽然间就什么都懂了,想必祁州也是来参加她和谢闻衍大婚的人其中之一。她保持静默,过了一会儿,她尴尬道:“我还有事就先走了,祁师兄你慢慢吃。”
“嗯。”
时翘赶在天黑之前回到山上,路人又听见新入门的小师弟们说淮风也回来了。
时翘心里默默吐槽,淮风该不会也是回来参加她的大婚吧?
哪怕时至今日,时翘也不是很想看见淮风,不知道用什么样的态度对待他,好像怎么都不对。
时翘心不在焉回到自己的小院子里,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的衣裳,踩着月色去找了大师姐。
说来离谱,作为马上就要成亲的当事人。
时翘还不太清楚自己和谢闻衍成亲的具体日期。
“师姐,我和谢闻衍的婚期是哪一天啊?”
“这么大的事情你都不知道吗!!!?”
她挠了挠头,半点都不惭愧,她说:“我这不是没有问过嘛。”
“这个月月底。”
“噢,那就是还有半个多月。”
“是的,小师妹,还好你先来问了我,你现在若失去问大师兄,他肯定要被你气死。”
这个世上还有人比她更不关心自己的亲事吗?没有了。
大师姐难免要多嘴问一句:“小师妹,你到底想不想嫁给大师兄?”
时翘欲言又止。
大师姐等不及,催促道:“你说话。”
时翘不擅长说谎,如非必要她也懒得说谎,她蹙着眉心,略有些烦躁地说了实话:“其实嫁,我也是想嫁的。”
就……并不抗拒。
想当初,她也曾轰轰烈烈爱过谢闻衍。
大师姐放下了心,“那你最近不要乱跑了,多吃些美容养颜的丹药,大婚当天必定要眼压全场。”
时翘摸了摸自己的脸,皮肤很滑很嫩,她紧张兮兮地问:“我很憔悴吗?”
大师姐扫了几眼她的脸,如实相告:“其实还行。”
“嗷。”
时翘摸黑从大师姐那里又回了自己的地盘,刚进屋子就闻到了谢闻衍身上的味道,男人似乎来了很久,沐浴更衣,清香淡淡。
他穿了件红色寝衣,安静坐在窗边斟茶,夜风轻轻吹过,拂起他的发丝,侧脸精致,肤白唇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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