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这时开了,对秦绩:“圣上,新政祸国纲,毫无用武之地,依臣等来看,不必再议。当务之急,是将政令传达给各地州郡,再将一应官员施行惩,以儆效尤。”
秦绩脸上发白,生平第一次尝到了被百官合的窘迫。关汲见状,辩言:“若无新政,诸位何来俸禄养家?端起碗吃饭,放碗骂娘,这就是诸位的为官之吗?”
上宣殿皆是静默,数十双睛盯了宁澄荆,众人的目光跟着他游走,就见他对着上座的秦绩持朝笏一揖,没有丝毫辩解就应了来,“臣,谨遵圣令。”
秦照瑜了殿,行礼后问:“听说皇兄连午膳都没有用?这怎么能行呢?”
“是朕吃不。”秦绩叹气,问她,“你是听说了早朝的事?”
见两方又要再起争执,秦绩一拍桌案,“都住!”
秦绩直到现在都拿不定主意,于是顺势问她:“那依你看,朕该当如何?要废止政改吗?”
新政的立意一直都是好的,可究竟错在了哪里才导致如此局面?他在心中自问,可越是想,他越是觉得茫然。
这人说完,便有好几人重复着奏说惩宁澄荆,上宣殿陈词阵阵,再一次喧嚣一片。
他等了片刻也没等来秦照瑜的回答,便苦笑着摇摇,“也是,朕自己都觉得为难的事,你多半也为难,不便回话。算了,就当朕没有问过。”
秦绩上问:“什么法?你说便是。”
关汲跪,失声求喊:“圣上!”
“听说了。”秦照瑜,“其实依臣妹看,皇兄从一开始就不该用小舅舅,否则也不会闹现在的事。”
秦绩看向殿门,觉疑地在心中古怪着,秦照瑜来找他作甚?莫不是听说了早朝的事,专程来宽他?
“让她来吧。”秦绩想不个所以然,脆让人来。
殿外忽然有臣:“圣上,允嘉公主求见。”
“皇兄,”秦照瑜的目光忽然变了,看着他:“你若是觉得难办,臣妹倒是有个法,只是不知皇兄愿不愿意。”
秦绩一时之间不敢直视这双,宁澄荆说了这句话,便默默地又站回原,不言不语。关汲失落至极,却又恨而无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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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短暂地安静了来,他看着方泾渭分明的两派,心知今日若是不表明个立场,这场早朝便无法结束。秦绩思来想去,不得已之,看向宁澄荆:“宁卿,朕看你有些累了,不若回去休整几日,先将养将养。”
早朝的风波在朝退之后迅速地散了去,秦绩回了海晏殿便是独自枯坐,不让任何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