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一转,看向徐荻:“国库有多少存余,最是心知肚明。我现在问一问徐尚书,去年年底清算账目时,可还有赤字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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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才落,便又有人列说:“圣上,臣附议。”
他说到这里,又一次地看向了宁澄荆,:“既然如此,就该立刻终止政改,罢除一应官员,还大楚一个清静。”
秦绩淡淡:“顾卿但说便是。”
宁澄荆再问:“比之上和、承光两朝如何?”
“圣上言重了。”樊予影行了个礼便退,秦绩看着他走了,怅然叹了声气。
他看了一站在队列前方的宁澄荆,说:“臣弹劾翰林校书学士兼同平章事宁澄荆。”
这人是新任的工科给事中顾涵,他这官不大,照以往的规制,他实属官微人轻,本就站不到这上宣殿参与早朝。但宁澄荆在新政中主张重视面的官员,便将好些六七品的官提了提实权,加之六科给事中本就有面圣之能,还能侍从左右,顾涵这才有了站在这里的资格。
此言一,整个上宣殿哗然起来。
徐荻:“有。”
宁澄荆又问:“国库可有盈余?”
徐荻:“已经翻了数倍不止。”
徐荻想了想,说:“并无。”
次日早朝,群臣山呼施礼之后,有人直接持着朝笏说:“圣上,臣有言要奏。”
宁澄荆迅速地看了他一,也不为自己辩言,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等候文。
樊予影不敢声打扰,只是站立一旁静静地等待,不知多久之后,秦绩才对他:“行了,你先回去吧,这一趟有劳了。”
秦绩听完樊予影所说,背靠椅看着的悬梁,半晌都是沉默。
秦绩稍是一愣,瞥了一宁澄荆之后,问顾涵:“你何故弹劾?”
顾涵一字一句:“自新政颁布以来,民间各地可谓是一贫如洗,更有甚者,竟然以卖儿卖女为生,如此惊世骇俗之事,臣实在是难以相信会现在如今的大楚。除此之外,臣还听闻商贾之间也因商易法而忿然不平。圣上,新政推行不过一年,便已经令大楚上满是创伤,这足以说明政改于大楚而言是有百害而无一利。”
秦绩怔然,很快又接二连三地有人跟着附议。他不由得再朝宁澄荆看去,这时才等到他开说:“诸位既然要这样说,那总该给我一个说话的机会。”
那个自幼时起就一直缠着他的小姑娘已经不在了,取而代之的是从血路中走来的宜国公主。秦绩想着记忆里的少女模样,心中踌躇半日,模模糊糊地拿定了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