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照瑜叹了气,“可皇兄却还要保着不放,也不知究竟是图个什么。”
英王笑了两声,没再回话,他静静地打量秦照瑜半晌,问了来,“你这丫,今日来是为了何事?”
秦照瑜便直接说破了,“太年幼,皇伯父若是有心之人,倒是能扶着太往走。此次新政提了不少新人上来,有几个是我备的,皇伯父若是愿意,我能让他们俯首称臣。”
英王倒是没想到她竟然会提到这个,略作思索之后直言说:“祸朝纲。”
他们兄弟妹几人都是英王看着大的,英王自然心知肚明,但她要这么问,就绝不是明面上的这个意思。
秦照瑜:“今日的事,来日谁又能说准?想我当初新婚觅得良婿,谁见了不艳羡?可后来呢?不也是门凄凉,落人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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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瑜,我这人最不兜圈。”英王饮了一茶,脸上的笑意渐淡,“你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秦照瑜:“既然连您都觉得新政不妥,那就该劝着皇兄停,将一应官员施行惩才是。”
秦照瑜:“我只是觉得皇兄的太过柔和,又一心向佛为善,怕是坐不稳这个位置,也镇不住面的这些人。”
秦照瑜颔首,“是。您为辈,皇兄不听别人的,至少会听一听您的。”
英王问她:“那你想如何?我都这把年纪了,府上的小一个比一个不成,即便我有这个想法,也还得掂量这几个要心的儿。有命拿,没命,他们没一个是能镇住人的。”
英王:“难为你还替圣上着这份心。”
了年纪,夜里觉浅。”
秦照瑜见他挑明了,也就不再拖延了,直接问:“以皇伯父之见,朝廷如今的政改如何啊?”
英王将茶盏往一旁的桌案上搁,不怒自威,“你好大的胆啊。”
秦照瑜并不觉得对方在吓她,反而带着些桀骜说:“我只是就事论事,说一句实话而已。”
英王锐地从她的话中听了什么,问:“你想让我面?”
英王便觉得来了意思,:“你这心思,就不怕让太后知了?”
英王问:“只是这样?”
秦照瑜犹豫一,又问:“皇伯父觉得,皇兄的脾如何?”
秦照瑜:“我看皇伯父的好着呢,哪里是什么来了年纪,多半是心朝政,累着了。”
英王:“你是公主,朝廷可从不缺你的吃穿用度。”
秦照瑜:“我不是没对母后提过,可她本就不为所动,总说时机未到。我是看来了,宁家一倒,二哥也走了,她没了可用的人,自然只能缩于伴在青灯古佛前潦草度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