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卯时,营地里仍是篝火成片,孜州漆黑的夜还悬浮未走,但东面的地平线已经有了些晨曦的亮意。
他原来……一直守在这里。
赵瑾往前面明亮的天际里踏了一步,不舍地回看他,“那我走了。”
秦惜珩赶让人去打了来,她拧好帕,仔细地给赵瑾拭着手和颈。赵瑾又咳嗽两声,再次吐污血。
察柯褚便笑,用力地挥挥手,“放心,我在面安分守己得很,这边的兄弟也多,我早跟他们混熟了。”
赵瑾忍不住又笑,“是,你没错,错的人是我。”她本想问察柯褚为什么在这里,话才要忽然记起来,察柯褚死的地方就是孜州城。
“臭小。”赵瑾在他肩上一锤,方才的伤痛顿时烟消云散。
“是这样吗?”秦惜珩再次伸指去探了探赵瑾的鼻息,果然就觉得方才的气若游丝已经好转了许多,她吊着的一颗心才要稍稍放,却又锐地发现赵瑾的额有些发。
一直没有任何动静的赵瑾忽然咳了一声,继而便吐一乌红的脓血。秦惜珩大惊失,赶拿了帕来给赵瑾拭,一面问着徐蕙蓉,“这是怎么了?”
“赶走吧。”察柯褚又推她一把,很是嫌弃地摆了摆手,说:“别来吵我的清静日,好不容易不用看你的脸,我还没觉得够呢,可别留来给我添堵。”
些难为地挠了挠,不自然地别开了,还是那样固执地说:“我没错。”
“那你……”赵瑾还想再与他说几句话,但不知从何起了一阵飓风,着她飞上了半空。她在风里透不过气,努力地睁了去看面。
秦惜珩再没睡着,徐蕙蓉也守了一夜。两人连睛都不敢多眨一,煎熬地数着时辰等到了现在。
这里离地面已经很远了,察柯褚的形也越来越模糊。直至赵瑾彻底地看不见他,风才慢了来,送着她重新落了地。
“行了行了。”察柯褚被她这样的目光看得脸上挂不住了,:“快,你走不走的?”
秦惜珩清理着污血,徐蕙蓉:“我铤而走险,给她服了另一毒,现在看来有用了,这血吐来,她的毒至少排了一半。”
察柯褚静静地站在原地,目光平和地往上看着。赵瑾想再喊他一声,可是飓风堵住了她的鼻,甚至让她连睛都睁不开。
“伤到了底,这次难免要大病一场。”徐蕙蓉撑开赵瑾的睛看了看,又一试她的额,说:“这只是开始,再过一会儿会更。公主,先给她。”
徐蕙蓉着赵瑾的手脉看了一会儿,面喜:“脉息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