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潇道:“朕会先让人将闲赋于外的榜士名单罗列一份,等这件事做好了,再来谈文泽瑞一案。”
宁澄荆道:“臣这里有一个人,想举荐给圣上。”
秦潇道:“你说。”
宁澄荆道:“桑州知府,关长汲。”
秦潇问:“他有何政绩?”
宁澄荆道:“臣在奏疏中陈列的第一条贷禾论,便是受了他在桑州施行此法的启示。”
秦潇毫不犹豫便道:“好,朕会拟好旨意召他入京,等见了他,小舅舅也来,咱们再谈谈这政改一事。”
宁澄荆道是,“只消圣上一个口谕,臣即刻就来。”
“嗯。”秦潇淡淡一笑,又说起一事来,“朕想先立太子,小舅舅意下如何?”
宁澄荆知道这是他的一块心病,斟酌之后说道:“臣无异议。”
秦潇看他事事都是这样依顺,心里宽慰不少,对他又添了一份亲近之感,道:“好,等给孩子定了名,朕就正式下旨。”
宁澄荆道:“人死不可复生,圣上莫要过于悲痛。如今圣上新添了麟儿,该要好好往前看才是。”
“朕知道,即便只是为了这个孩子,朕也要给他撑起一片天。”秦潇痛思一宿,泪已经流干了,再提林佳书时,他只觉得全是遗憾。
正事说完,宁澄荆也不多留了,他出来时正遇上秦绩,礼问一声:“兴王殿下是来看圣上的?”
秦绩点头,问道:“皇兄可还好?”
宁澄荆道:“好许多了,殿下再去与圣上说几句话也好。”
“好。”秦绩进去,便看到秦潇双手捧着个荷包,正窝在椅子里出神地瞧着。
“皇兄。”他喊了一声,说道:“节哀。”
“你来的正好。”秦潇收起荷包,招手让他坐,慨叹道:“若不是这个孩子,佳书不至于拿命来抵。我真的……不太想看到这个孩子,可到底是她拼了命留给我的,我心里又很舍不得。”
“皇兄是想立这孩子为太子吧?”秦绩一言说中,问道:“可起了名?”
“不曾。”秦潇看着他,“这样,你来给他起个名,不许推脱。”
秦绩很是认真地想了想,问道:“皇兄觉得‘粟’字可好?民以食为天,这个粟,日后就是大楚的天。”
“好。”秦潇干脆地答应,对他赞赏一笑,“这个字很好。”
“我去给母后请了安,才从那边过来,也看了看孩子,正睡着。”秦绩看了他一眼,试探问道:“皇兄日后有什么打算吗?”
“你指什么打算?”秦潇问。
秦绩道:“后宫。你总不可能只有这一个孩子。今日母后还对我说,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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