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宁澄荆想说詹雨正是因为不看重名利所以才走,可话到嘴边,他又觉得说了也是无用。
恐愕地朝黄世真看去,就见他目中灰暗无神,低声言:“完了,要完了。”
秦潇看完这刚刚送到的军,睛一抬,扫了一早就等候在此的宁澄荆。
“是。范致远当年也曾游走四方,听说此次去往元中的人,就有范致远的旧识。”宁澄荆说完,想了想还是:“圣上,臣从大哥那里知了吏今年晋迁的朝官名单,臣私以为,这份名单很是不妥。”
秦潇:“朕若是也不赞成呢?”
宁澄荆问:“格里又犯了吗?”
秦潇:“朕当然知不能放任他继续去,可是你看,这是刚刚到的朔北军报。三日前,朔方对格里了兵。”
秦潇问:“如何不妥?”
秦潇问他:“小舅舅此举,舅舅怕是并不知晓吧?”
秦潇:“是朔方主动的兵,这帮人倒是机灵,知朕不可能在这关让乌蒙对他们动兵,所以先消除格里这个未知的隐患。”
“是。”宁澄荆,“邀帖已经传开了,四月月初,他要在元中公然设宴,替赵瑾博个名声。”
他把军报放在一旁,暂且不问,而是对他:“小舅舅是说,范蔚熙以范氏之名,替赵瑾招揽贤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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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秦潇一声冷笑,“他倒是敢得很啊,从前还真是小瞧了,竟从未将他放在中过。”
宁澄荆没再声,秦潇回思着他刚才所说,问:“范蔚熙在元中大肆招揽贤才?”
宁澄荆:“据说投奔而去的人不在少数,圣上,臣前些时日递了一封奏疏,不知圣上意如何?”
“小舅舅不必再说了。”秦潇,“朕才登位不久,有些事确实得倚仗着各大世族。只要国库能有涨息,他们要吞钱便吞吧,喂不饱这些人,朕便没人能够驱使了。”
宁澄荆叹了声气,“圣上,赵瑾如今的每一件事,都是要与朝廷分抗礼。大楚急需政改富国,否则国库空虚总是不安,前线的仗也不能施展开来。臣听说,已经有不少商贾去往了剑西,还将不少商源带了过去。圣上,不能再放任赵瑾继续如此了。”
宁澄荆知詹雨愤而辞官的事,便简单对秦潇讲了,可秦潇并不为之所动,只是淡淡:“他既然这般看重名利,那么留在朝中也走不久。他要走就走,朕还缺他不成?”
沉重的气息笼罩了皇城,朔北军报了闱,好似一颗石跌了不见底的幽潭。
宁澄荆:“圣上与大哥舅甥多年,该是知他的为人,臣这奏疏本不可能他的,故而,臣直接说与圣上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