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2/2)

每天上床、洗澡都是章羽凝照顾，因为肌僵，手指也不再灵活，章羽凝每两小时给她一次全，除此之外，她不知自己还能什么。

“阿凝，我想听歌。”池念惨白的嘴慢腾腾地动着。

时间不够她们，她只恨她们相遇得太晚，相的时间太短太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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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期待池念再带自己去一次。

“听你唱。”池念声音小得像在耳边说气语，章羽凝手握方向盘的手用力地扣，睛不自觉地模糊，她用力眨几，想掩盖自己的绪。

今天是复查的日，席院再次达了病危通知书，声称照池念状况，活不过一个月了。

章羽凝一手抚在她肩膀，一手放在椅把手，推着池念往前走：“阿念，你想去哪里走走吗？”

池念极瘦的缩在副驾驶，但她依然在极力地挲章羽凝的手背，尽很轻很轻，可每一都像刀片剐过心，很疼很疼。

章羽凝绝望不已，痛苦不堪，但她同时也想好了，如果池念真的走了，她也不独活。了这个决定后，反而轻松了。

“好。”

可如果真的有活路，池念怎么会不用呢？

开车的路上，章羽凝一直攥着池念的手。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哪怕开车也一直要相互牵着。

“去，基，地。”池念艰难地吐这三个字，章羽凝却窃喜万分，是不是唯一的生机就是在那里，是不是真的有办法可以通过那些秘密研究救活池念？

在一起的分分秒秒，她都想好好珍惜，如果一秒能够掰开用，章羽凝想掰成一万片甚至更久。

她不愿意池念在另一个世界孤苦伶仃，她要去陪着她。死，有什么可怕的呢？池念在哪，她就在哪，不那个地方是天堂还是地狱她都陪着池念。

如果没有池念，留在这个孤寂的世界，活着也没有意义。

池家新研发的应椅，可以连接人的脑电波，据意识指令行走。这让章羽凝意识到科技是不是拯救池念唯一的办法，或许有些什么研究是可以奇迹的？

所幸，池念不受病痛折磨，只是人一直在极度虚弱无力的状态，像大手术后的元气大伤。

去夏来，天气变得雨绵绵，池念望着玻璃幕墙上的雨，心平静得没有波澜。她少言寡语了许多，因为每说一句话都很累。

“好啊，宝贝你想听什么？”章羽凝尽量让自己保持轻松。

调整好呼节奏，章羽凝挤微笑：“我不是很很会唱歌诶，容我想想。”她没唱过歌，甚至有些五音不全，否则早年就玩乐了，看清自己没这方面天赋，果断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