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2/2)

章羽凝似乎没什么愿望，那些不切实际的，她连想法都不会让自己有，也不觉得自己有资格愿望成真。池念为什么要问这个呢？

“嗯，想想。”

“小章，你有什么愿望吗？”池念忽然发问。

“我不信，人定胜天，医学领域所有的疑难杂症都是据病况研究来的。”章羽凝持要去医院再检查，她觉得池念的病在加重，也不再怀疑这些话的真伪，是真是假重要吗？

“人都是会有愿望的，你也有。”

“你到底得了什么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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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池念惊讶之余中透着一丝惊喜，随即会心一笑：“除了这个，可以想想其他。”

章羽凝微微仰，望着池念的脸，两人就这么对视着，她缓缓回答：“非要说愿望，那希望你康复。”

“愿望？”

“好，过两天吧。”

她想把池念就此握住，可不如何用力，都像握着一把沙，越想用力，沙就越容易从隙中走。

“我不来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想什么我都陪着你，好吗？”

章羽凝，褪去多余的衣服，几乎把自己脱了个光，爬被窝后，主动抱着池念。这次不是被池念靠着，而是她睡在池念的肩旁。

“你不气了？”池念抱着章羽凝，一时之间竟分不清到底谁在宽谁，谁在陪伴谁，又是谁给谁当依靠。

“不气。”

池念终于答应了，她总在竭尽所能地满足自己所有。章羽凝扶着她躺，池念表柔和，没打采地靠着，微微抬了抬：“上来。”

池念说她快死了，她不想让池念死，她不要这个在失去池念的世界里独活。

红，像是泪意涌动，更像在承受血泪加的痛楚。

“你想让我看，我就去看吧，但结果可能与上次一样。”

“有些病人类还没攻克，甚至没有名字，我这样的虚弱，不明缘由，也看不好。”

她有时候觉得自己不可理喻，更加希望池念对自己言语行为苛刻一些。

“我的是不太好，但也不至于被你气的，你我约定时间，我会好好的，你也答应我好好的就行。”

哪里还气得？章羽凝每次的暴脾气和伤人的语言，都像打在棉上面，池念最重的话也就是指责她的不轨行为，包容度得无法解释。

池念安安静静地靠在她肩，轻嗯了一声，便没有再说话。章羽凝乖乖地坐着，抚摸着她发丝，小心地问：“明天再去医院看看好不好？”

章羽凝鼻尖一酸，前倾，将池念拉怀里，抱着。

“我没有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