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气不小。”我凉凉一笑,抬手又一碗酒。
像是理智回笼,又像是怕我看什么,温玉成命人奏起丝竹弦乐,又招呼了一起舞姬堂。
玉成摇摇,也扯起笑,只是那笑里却似乎了些嘲,“温喻之落不明,他一颗心都挂在他上,哪儿能留意我。”
温玉成轻啧:“你又不是他,怎知他从前是真偏心还是假偏心。”
他也懂什么叫以退为。
那人没回话,只是将垂得更低,任手上的血滴滴答答落。
“便是我此刻将天个窟窿来,他多也就是搭梯去瞧瞧那窟窿里有没有我那二弟。”
话落,有一刺耳的瓷碎裂声在我侧响起。
温玉成将钦北他们安置在西苑,又将我安排在东阁。
东西相对,中间隔了个温玉成。
他盖弥彰的把戏太拙劣了。
他却仿佛没察觉到周遭的一般,非是要我说个一二三来。
——他叫我留。
可我睁一只闭一只,便也叫他混了过去。
“你有那么好心?怕不是要趁夜,叫本尊死在你这城主府里才是。”
“你又不是本尊,怎么知本尊的心思。”
这是打定了要我无路可逃。
温玉成喝过青檀添的酒,抬又看向我,问:“那你呢?你不在意?”
可我还是给了回答。
他问得没没尾,我却听懂了。
似是要报我方才戳他肺的仇,温玉成不依不饶,提音量又问了一遍。
我偏过,发现是那个黑袍人不慎碎了手中的酒杯。
不过我若是不留,今夜不知谁人又要泪空对月,所以我装痴,顺势在此住。
“从前温钊偏心了你那么多,如今补给他一些,也无可厚非。”
直等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天已大暗,我起向他辞行,他终是了最后的一心思。
真偏心还是假偏心,都不关我事。
我不想答,便只闷喝酒。
我笑骂,惹他白:“好心当成驴肝肺,你留不留。”
那般刻意。
惊得九阙砸了酒碗,钦北皱起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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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这厮要扯前尘许多事来,我忙叫青檀给他添酒,止住他的话。
只是前的戏演得太过,倒叫这擒故纵显得可笑。
还其名曰是见我醉了,怕我雪夜回程,遇着什么不测。
心思昭然若揭。
直叫泠鸢瞪,雪蛟更是直接握了刀,吓得青檀慌地扯他的袖。
那般执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