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是因为无论如何,他们都被划在我边。
不过我觉得他人还不错,便也没言驳他,只耐着听,叫耳朵受了些罪。
“我知你们绝世手有事没事就乐意整个避世这,但是你不能犯这糊涂啊!”
我不太懂他们为什么会甘愿被个恩字裹挟着陪我在边,却也不再想着赶他们走。
九阙应声,偏与钦北对视一,面上皆带了些笑。
……
柯成一在我对面坐,喝了一大后,像个老婆一样喋喋不休地唠叨,通篇总结起来,不过就是劝我别傻事。
前路尚且漫漫,有人同行也好。
“怎么可能不激动!”柯成煞有介事,“你可是幻胥尊主,名声赫赫,又有万贯家财傍,我的日要是有你一半好,我梦都能乐醒,怎么偏偏你不珍惜。”
他是我一早便约了的,我去时,他正将桌上几只空杯摞起来玩,像无聊到了极。
我隔着衣料住他的手腕,“本尊又不是要你死,你怎么这般激动?”
“尊主可算来了,真是叫我好等!”
闻言,柯成大骇,霎时瞪大睛,珠险些从眶里掉来,“啥?你说啥?”
可不就是柯家少主。
我与他并不算,这些话并未说到我心里。
我了眉心,说:“本尊也不是一时兴起,是真的厌倦了,便想临死前再了谢叔公一个愿。”
我挑了挑眉,未再接话。
谢他们才是。
我的计划,他们是最早知的,也是乐得最的。
我轻轻颔首,略寒暄后便与他落座。
柯成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未从我脸上看几分心虚,不由得慌,也顾不得什么礼数,一把抓住了我的肩膀,死命地摇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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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柯成的准备的驿馆,我便说要去喝场大酒,借故别了三人,却在行路时,刻意叫钦北留了些端倪。
我说是探宝用,他却是一万个不信。
“没听说谁家探宝得用那么多火油的。”他撇了撇嘴,搭在桌上的手敲了敲,“你实话讲,究竟是要什么。”
柯成是个莽撞的心,直截了当便问我叫他准备的那些东西是何意。
听着他这咄咄人的吻,我并不恼,只笑问:“若本尊说要死在此,你信吗?”
我心明了,面上只装作平淡的模样,“既如此,你们便去买几张面来,也算是乡随俗。”
瞧见我,他倏然起,笑着朝我走了过来。
那厮一紫衣潋滟,角眉梢皆是少年人的意气风发。
喝酒的确是幌,意在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