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问,便将兰西书问了个哑无言。
我走得四平八稳,将那哭声连同昔年旧事一同抛在后。
“本王择日便差人将血鹤军的兵符送到你府上,等本王了北凉的地界儿后,你再将那东西去献给苍望鹫,便算是你的大功一件。”
只是行两步,我又扭回来。
无人应我,只隐有啜泣声传来。
“兰西书,你与我都不再是被困在月夜中的孩了。”
我翻了个白,又想起件事,便叮嘱,“对了,你顺便再替本王一份辞呈,不拘你怎么说,只要能让苍望鹫放本王野游去便可。”
加压抑的哽咽,渐渐与当年月夜那伏在书案上哭的少年重合。
“这东西如此重要,王爷为何不亲自奉上?”
“月梢,天已破晓,这场旧梦你也该醒了。”
学富五车的兰丞相如今半个字都说不来。
话说到了这儿,兰西书就算是傻也听来我是什么意思了。
我拉开他的手,扯平整了被他攥褶皱的衣袖,转便走。
我继续说:“本王看你对苍望鹫忠心耿耿,便给你一份要的差事。”
我被他那副没见过世面的样逗笑了,便也给了他两分好脸。
在兰西书面前站定,我凝着他的眸,一字一顿,“日后本尊虽不在京中,但仍有线盯着,你若是不老实,可仔细着你清兰家满门的命。”
鹤军的兵符便已不知所踪了,王爷要找,只怕得费些功夫。”
这很正常。
“若本王亲自献,本王还走得了么。”
他再顾不得什么劳什的礼数,一把便攥住了我的手,用了几分力气着,“王爷这一回走,就不打算再回来了吗?”
只是是人非,那声响再成不了阻我脚步的荆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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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兰西书面惊愕,惊疑不定地看着我。
这是副人被羞辱得几近落泪的景,却因这人是兰西书,我便也没了欣赏的心思,拂袖便走。
“回来甚?”我瞥了一他的手,轻啧,“苍望鹫如今已是通政晓政,本王为何还要拘在这腌臜的朝堂中?”
站在两的界之,我又停住脚步,没再回,只略略偏过了。
“就在本王卧榻之侧的东西,本王为何还要找?”
石窟里幽暗,与外满天的艳截然不同。
许是我这话说得太难听了些,兰西书脸上的血霎时褪了净,薄抿着,几乎抿成了一条线。
毕竟我们如今连陌路之人都算不得,他没由言留我,他那起酸溜溜的圣贤书更是对我用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