寥寥几字,便是我的前半生。
“话是这般没错,可本尊不想你们也用本尊一般过活。”
瞎说。
迈起细碎步。
“能有如此觉悟就很好。”
他说:“天地之大,不会只有一活法,主喜的才是对的。”
“钦北啊,你想走吗?”
五个年了,也不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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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去。”钦北勾,“斩草不除,风又生,还是要以绝后患的好。”
我们从天南说到地北,不知怎的,就说起了世。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一只通雪白唯余一墨的信鸽落在我肩上,他方知我说的等等是在等什么。
“九阙是个脑不开窍的,你们两相悦,正好带了他一并走,也能护他周全。”
被呼来唤去使唤了五年,成日里些腌臜事,想来也都倦了。
“你是蔺家遗孤,去再立个门,放开手脚闯一遭,重镇蔺家威风不是正好。”
我摇,截住他的话,只问:“钦北啊,你跟着本尊多久了?”
“修罗门已被清剿大半,魏青带着残逃往涿州。”
我将信鸽抓来,解了它上绑着的一指的竹筒,从其中拿张纸条。
“走?”
“五年了。”
我扯了扯缰绳,叫儿调转方向,朝向大路的另一边,“走吧,去除野草那杂的。”
离经叛,坏事尽,众叛亲离。
刀尖血的日,谁会觉着好。
我说的字字句句,钦北都听得认真,只在我自嘲时,开拦了我。
我挑了挑眉:“这会倒是不发善心了?”
他又说:“如主这般过活有何不可,属几个都觉得极好。”
我十五岁后便了江湖闯,混了八九年,自认为是风生起,但其实仔细想想,也不过尔尔。
赶路的时间很是磨人,好在还有钦北在边,能与我伴着蹄声闲扯上几句。
“不光是你,还有九阙他们几个,不如都散了吧。”
我念纸条上的字,轻嗤一声,将字条递给了钦北,“你觉得,本尊该不该去涿州走一遭?”
我的世和故事都很无趣,前者像是话本中的烂俗故事,后者像个疯,字里行间都透着个癫。
我了,眯起去看天上那火一样的艳,琢磨起了他们日后的打算:
钦北微窘:“属也不是瞧见什么腌臜东西都要帮一把的。”
原只是闲说,只是那微凉的风一,得我思绪飘散,平白添了些惆怅,连带着说的话都有些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