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2/2)

正是吃准了这一折，所以我并不将他这一路的沉默放在心上。

天光尚暗，我看不那浅淡的笑中带着的快意还是嘲。

这就是选择。

不然他也不会被拘在我边。

“赌。”

言月没说话，可他神十分定。

你想输，留分面，在我边个闲散之人，还是想赢，将命到我手上？

他无声地告诉我，他选择了后者，且毫不犹豫。

他的全家都已投来了，就算他猜我疑我，也再没有退路。

他能与我赌这一局，想来是已猜到了他对我来说还有大用。

他说的是杀不了，不是不肯杀，他铁了心要谢镇山死。

言月微讶：“怎么不问问要是你输了，该给我什么赌酬呢？”

运筹帷幄的本事。

他在那虎狼窝里磋磨了太久，心早就冷了，一味对他好，他反而会满心戒备。

我凑近了言月，抵住他的额，又轻又缓地说：“你想赢，我就让你赢。”

今夜这一场心像是利刃，划破连日来笼在我们之间的兄友弟恭，了他仍不肯放的心防，和我不纯的心思。

“我不会输。”

言月便指着它对我：“我赌你杀不了谢镇山。”

是真恨毒了谢镇山，还是开始相信我这个阔别了多年的兄了？

但无论是哪一都叫我兴。

“无他，只因为你与我同气连枝。”

言月心思重，看着轻狂，却也不是个说话不过脑的。

他的已经腐朽，再难参天大树，只能株菟丝依附于我。

话落，言月轻轻勾起了。

他赌的是在我的这盘棋里，他这枚是否比谢镇山重些。

很显然他没有这等思量。

这是我想要的结果。

所以新的赌局现了，我是庄家，他是那个孤注一掷的赌徒。

只是我贪心，还想要更多。

——如今，不正是他的选择。

见我不搭腔，言月又：“你敢不敢与我赌一遭，若是你赌赢了，日后我便对你言听计从。”

“你想赢吗。”我将他拉到近前，垂盯着他的睛，一字一顿地问，“言月，我的弟弟，你想赢吗。”

我不清楚。

不如就将心思算计都摆来给他瞧，他自然知该怎么。

“这可未必。”

这没什么要的。

不会影响我与言月之间的关系。

不过那都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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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离凤很近了，就着乌涂涂的天，已遥遥能见凤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