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放心吧,我会好好待他的。”
时家大哥转屋,他们这里的习俗,新妇门脚不沾地,由娘家兄弟背上轿,到男方家则由夫婿背家门。
时家大哥将时乐背上轿,后方时家婆媳俩则站在门,将准备好的喜糖,喜钱撒去,一时之间,无论大人孩都凑上前去,说话声,笑闹声传很远。
迎亲队伍一路敲锣打鼓,闹闹地往青塘村走去,两个村离得近,虽然抬着轿为了平稳走得慢些,也很快就到了顾家。
顾家院里如一辙地闹,见迎亲的回来,客的孩童四跑着,一边跑一边喊:“新夫郎到了。”妇人夫郎们纷纷放手里的活计起,有的站在院门,有的则走到路边上,到都是说笑声。
轿停在院门,嫁妆则抬到主屋里。
“这嫁妆可不少啊,那个香樟木箱上竟然还有雕,不知是在哪个木匠那的,可真好看。”
“等之后问问新夫郎,等我家姑娘嫁人我也去打一个,快看,要背夫郎门了。”
轿停在院门,顾朝朗看着轿门心里有些张,咬了咬牙,伸手缓缓掀开轿门,上前伸手扶着时乐站起,又转半蹲着弯腰,突然背上覆上一温柔的,顾朝朗一面红耳赤,心如擂鼓,浑僵直像拉满了弓的弦一样。
脖颈上伸过来的手臂纤细,顾朝朗看着前的手,是和他完全不同的白皙,手指纤细,骨节分明,像是他之前去镇上工的那个主人家腰间挂着的白玉。
鼻翼间传来一馨香,顾朝朗脸更红了,在周围人的笑闹中,手上微微用力将夫郎背起,向堂屋走去。
了屋,堂上只放着顾朝朗他爹的牌位,顾朝朗将时乐轻轻放,扶着他拜了堂,又将他扶去新房的床上坐,将炕桌挪到他侧边,让他可以倚靠着,张了张嘴却没声,转了门。
院里已经开了席,村里凡是逢年过节,起房盖屋,婚丧嫁娶等这些大事办酒请客都是“八大碗”,虽然因为各家条件不同菜式也有所差别,但一般都是一个饭前心“八宝饭”,一个饭后甜品“甜白酒”并七个正菜。
顾家的宴席上的是五碗荤菜,三大二小,大碗清炖、蒜苗炒、卤煮猪脏,小碗梅菜扣、炸酥,两碗素菜,一碗掺了汤煮的菜,一碗炒土豆。
“今天顾家这宴席不错啊,算得上中上等,尤其这梅菜扣得好,是镇上那个王大厨的手艺吧,上回村家满月酒就有这菜。”
“可不是么,我听说是顾小他伯娘拎了两斤去请的呢,另外还得再给一百文钱。”
“真不便宜啊,哎,你给我留一八宝饭啊。”
……
新房里,时乐坐在床上,门前只顾着张,一东西没吃也不饿,这会一个人坐着,他觉自己已经饿得前贴后背了,尤其是外面吃席的吃着不算,还要讨论什么好吃,他更饿了,他甚至能听到肚叫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