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的农民,只要勤快些都能有个好收成,更别说日太平,赋税也的低,日就更好过了。
这娶一个媳妇儿聘礼至少十两银,听说有的地方娶哥儿的要低两成,因为哥儿怀要难些,不过他们这里没这个习俗,姑娘哥儿都是一样的。
时乐他娘刘香莲听了面上不显,她家不是那等见钱开的,这聘礼家里多积攒两年也就有了,还是要看人品。
她看了时大一又转过对媒婆说:“您说的我们都晓得了,只是这亲事不是小事,我们再商量商量,劳您费心,三日后您再来,无论成与不成都给您一个准话。”
媒婆一顿,没想到自己说了半天这家人还不松,当有些气闷。
这顾家的说媒礼给的丰厚,她也想着尽心尽力,只得开:“那成,时嫂你们再考虑考虑,我今日就先回了。”说完就站起了。
刘香莲也起:“我送送您”,将那媒婆送门去。
时家大郎看着媒婆了院门,一就坐不住了,低声问他爹:“爹,这回这个您瞧着如何?”他刚才坐在一旁可是听得真真的,这媒婆说的天坠,有几分真可说不准。
时大眉皱着,他总觉得这顾朝朗名字有些耳熟,像是在哪听过。还没等说话,刘香莲已经送完人回来了。
刘香莲看着他们爷俩这愁眉苦脸的样,走到桌边坐来刚要开,时大突然用手一拍大吓了她一,只听时大对着时家大郎:
“大郎,这顾朝朗莫不是前年我们去镇上王老爷家工遇到的那个大个?就力气最大那个。”
时家大郎想了想:“爹,你是说那个不说话的?我记得他饭量还大,晌午我看他一儿咸菜没就都吃了七八个大馒,我好像是听到有人叫他朝朗,回来的时候走在我们前,我看着他就是了青塘村。”
时大,“就是那个,活的时候那后生在我旁边,很是卖力,不是那等偷耍的。”
刘香莲听着这意思,就知孩他爹是有些满意这个后生的。她对时家大郎:
“行了,别是不是明天去看看就晓得了,大郎,你明儿早早地去青塘村,打听打听这顾家,要真是那人,条件也和媒婆说的一样,那这门亲事也过得去。没有婆母妯娌也不全是坏事,要是遇上那等背地里磋磨人的,我们乐哥儿该受苦了。”
说着她又想起上回来说亲的那人家,愤愤开:“别像上回那个李家村的一样,是个面上光,婆母妯娌倒是俱全了,人是个懒汉。”
刘香莲说完站起,走到门又突然停,转过对时家大郎:“差儿忘了,你媳妇儿陪着乐哥儿在他屋里,你去给她们知会一声,别叫她们着急。”
时家大郎应了一声,也起了门。
第2章 修
厢房里,时乐坐在榻上,手里有一搭没一搭的绣着,时而还叹气,煞是忧愁的样,半晌,他小声说:“大嫂,爹娘这回不会真要把我嫁去了吧,这个媒婆待的也太久了些,和以前都不一样。”
时家大嫂杨氏看他这个样笑了声,她嫁门的时候,时乐还是个六七岁的小豆丁,又乖巧又听话,整天乐呵呵的。
她怀的时候,时乐才十岁,哒哒哒的跑过来,把他放零钱的小荷包放在她怀里,说是要给侄儿买糖吃,让她哭笑不得,她婆母听说了也笑,又给添了一两银在那荷包里让她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