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2/2)

陆屏脸一，尴尬起来，不敢看他的睛：“所以，你也是在那日知‘留安’就是我的？”

严仞挑眉，接着从善如脱掉鞋，与陆屏相对而坐。

严仞：“那年上元节你去了我家书房后，我就丢了一副字帖，是你拿的吧？见我字太好看了，拿去临摹？”

“害你以为自己是单相思？”严仞调侃。

陆屏安静听他念信，想起当时写信的心境，鼻更酸了。

陆屏微愣。

严仞很快发现了这是自己没看过的信。

严仞环顾四周，像是在找坐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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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转朝殿走去，后跟着沉稳的脚步声。走到床前时，达生识趣地退了去，陆屏拿起手炉严仞怀里，自己坐到床上，：“坐。”

这些信都是陆屏三年里隔三差五写的。那时他还会时不时跑去放到白虎殿的书格里，后来又怕哪一天被清扫的人清来当作废纸扔掉，又把它们全搬回苍篴院，再搬到千秋殿。三年来，已经累积了满满一整个书格的信纸，其中一些重要的，被陆屏拿来小心翼翼放在枕边。

自然地开：“你、你跟我过来。”

陆屏又气又羞，红着眶控诉：“所以后来你见我找你送别！你还亲我！你都知！你就是不说！既然你知，为何不早告诉我，害我……”

严仞又摇：“嘶……也不算，还要更早的时候我就开始怀疑了。”

他低捡起信纸。

他收起笑容，眉间升起几分凝重，翻开信封的动作变得缓慢。他一字一句地念来，声音低沉，被地龙来的气熏得更加烘烘的。

“怀疑什么？”陆屏又一愣。

陆屏更气了，转爬到床里面，掀开枕拿一叠一叠的信封，推到严仞面前：“你自己看吧！”

陆屏拍拍旁的被褥，：“坐这里。”

严仞笑：“看什么？我都看过了。”

他才后知后觉，自己从没说过知严仞是“远山”，而严仞却一副早就看透他的样，只有自己被蒙在鼓里。

严仞闷笑起来：“你自己已经习惯化用南华经的冷僻成语，还挂在嘴边，自己都没察觉，还好我有那过目不忘的本事。一开始只是怀疑，直到你来我家那日，我基本可以确定了。”他把手炉还给陆屏，顺势倾贴近他，在他耳边，“找得我好辛苦呐，留安。”

“日思君，不由问林谢红可匆匆；夏日思君，不由北望白乌眩目轻灼人；秋日思君，不由垂怜梧叶寒声尽可晚；冬日思君……”

陆屏挪了挪，靠近他问：“你什么时候知那些信是我写的？”

严仞歪，反问：“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