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轶心里只剩一个念,许岩是喜他的。
他记得酒杯被他打翻在毯上,许岩角的泪痣变得更加殷红,看他的神带着若有若无的迷离。他将人困在角落里,抵在橱柜前,疯狂肆吻咬着对方的被温酒浸过的嘴。
意识到这一的傅轶欣喜到近乎疯狂。
怀里的人骨里是冷的,但抱着却是的。许岩还勾着傅轶的脖轻轻气,将呼轻拂在他的脸颊上,蜷着自己衣领上的手,说不清楚是推拒还是迎合。
不知什么时辰,他又被小厮推醒,发现自己衣着完整地躺着大床上,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小厮匆匆忙忙地告诉他,刑侍郎李闻邺就在房间外面,正急着找他。
以往,许岩对世家中人从来不会正看待,就连傅轶也不例外,只是在他穷追不舍雷打不动地一次次在他前晃悠之,许岩终于渐渐同他说上了几句话。
直到这次。
意料之外的,许岩没有反抗。
许岩有一句没一句地和他说话,算来,竟然比以往所有时间和他说的话加起来都要多。他不停地给他倒酒,最后傅轶喝醉了。
直到后来他带着朔方军打破门,直闯皇,见到陆执的禁军之后,他才后知后觉明白过来,他或许被利用了。
傅轶冷哼,不可思议:“你是文官,对陆执来说没有作用,他为何要重用你?”
他去永兴坊见许岩,同他喝酒。
如果他喝醉直到天亮才醒,如果没人能找到永兴坊来,就没人能调得动那夜当值的朔方军,陆执就万无一失了。
说不清是恨还是怒,傅轶站起来垂俯视许岩:“你是不是真的在替陆执事?”
许岩漫不经心:“严仞查到的不就是这个么?”
烈酒不仅仅灼了咙和膛,连带着整个人都烧起来了。他把许岩自己怀里,更加肆意地掠夺他的、颌、结和锁骨。
他并没有气势汹汹地去找许岩算账,他再也不想见到许岩这个人。无论大理寺查来的谋逆名单有没有许岩,他都不想了。
傅轶的视线是模糊的,脑却是清醒的。
后来,他醉得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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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轶,你就不要掩耳盗铃了。”许岩仰与他对上视线,虽然姿势低微,里却透着似有若无的嘲讽,“不是我为官之后,还是在国监的时候,陆执都对我势在必得,后来在永兴坊,我把你醉不让你回朔方营。都这么明显了,严仞查来是什么样的,事实就是什么样的。”
启安城那么大,要和一个人老死不相往来,其实很简单,更何况一个是文官,一个是武将。
许岩不见了,也许是走了,傅轶没有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