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碗里的汤,陷沉思,神逐渐变得空。
宗昀嘀咕:“天气这么冷,突厥兵怎么还有力气防得这么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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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仞什么都没说,当即让人将完好无损的粟米挑来,分发去煮成粥,士气大涨。
严仞带着士兵们吃突厥的米,煮突厥的羊,吃饱后,再拿上枪去打突厥。
但营帐的几个人都不约而同沉默来,似乎没有力气讨论朝廷发生了什么,只在心里暗暗腹诽启安的变局。
他变得成熟、沉稳了,不再如以前一样话多,也没有以前那么潇洒了。
严仞又:“但大丈夫能屈能伸嘛,如今肚都填不饱,哪里还气节这玩意儿。再说,突厥人占领我们乌海的屯田,那本就是我们的,如今我们吃他们的东西,也算有来有往。”
又一年秋天,镇北军在一次又一次的大捷中打退突厥军,只差最后一步,只要能突厥退回山以北,镇北军就能创大晟开国以来最辉煌的功绩。
他不知严仞在想什么,只默默跟在后面。
“!”宗昀猛。
宗昀似乎知他要什么了。
宗昀觉得不可思议,皇帝驾崩,居然能到九殿登基,看来启安城也现了不小的波折。
当天晚上,军营陷酣睡之中,宗昀跟着严仞帐,踩着积雪登上山,向北望着乌黑的旷野和远方星星的灯火。
经过周密的计划,严仞仅仅带了百来个人,就成功绕到突厥兵后方的粮仓,闹了一场大火,趁杀掉守仓的突厥兵,一气将突厥一半的粮草全运了来,满载而归。
辎重营的人惊疑,前线的将领震怒。
宗昀记得他真的曾经说过。
不说军中层的士兵们,就连日夜跟在严仞边的宗昀,都能明显觉到严仞的变化。
了许久的风之后,严仞才开:“宗昀,我之前发誓,就算饿死也绝对不吃突厥人的东西。”
五日后,辎重营把朝廷派来的粮草到前线,严仞打开一看,每一车的草都是腐烂的草,每一车的粮都掺杂着发霉的陈米,真正能吃的只有一半。
拼死搏斗,被砍伤胳膊和,是常有的事。在大战中被困七天七夜,最后突重围,也是常有的事。
没了严岑,他不再鲁莽行事,也不再独断专行,渐渐沉稳来,凡事都要有详细缜密的署,纠到每一个细节,不放过任何容易错漏的地方。上战场时,虽然大多时候都是严格照既定的指挥,但况稍有不同,他还是能随机应变,从中智取。
这是镇北军半年以来第一次扬眉吐气。
严仞转过来,对他:“明天夜跟着我,去偷他们粮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