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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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还有一事求陛应允。臣想替兄求娶一位大晟公主，结秦晋之好，将来为我乌桓国母，全国臣民敬仰，百世芳。”

归顺称臣，便意味着要朝贡，阿乔勒承诺会每年贡给大晟丰足的西域名珍异宝，希望大晟能调兵镇守乌桓东境。

严像变了个人似的。

“谢陛。”他弯腰俯首，声音极力克制，却还是有了一丝变化。

陆屏鼻一酸，被刺激得眶起来，艰难：“……严老将军和严夫人合葬在翠华山，你有空便去祭拜他们吧。”

陆屏想问严仞胖了还是瘦了。

客，礼貌，疏离，犹如铜墙铁。

这不是他想要的答案。

陆屏允了这个请求。

严仞的十万镇北军安札在启安城东郊镇北营中，据严仞禀求，北疆暂时不需要这么多人了，这些士兵应该陆续放还故里，解甲归田，或者充禁军和府兵中。

朝后，礼誊抄好各公主和宗室的名册，送到陆屏案前。

记事的官员忍不住放笔，上前：“陛可还有什么要问严将军的？”

但他最终没问，摇：“严卿打了胜仗，又行军数日，无需在御前劳神了，回家休息整顿吧。”

翌日，乌桓使臣阿乔勒觐见陆屏，述说此次求和的目的。

“等等！”

陆屏望着他一步步走远的背影，从蔽日的大殿走到天光大亮的殿门外，日光之中，渐渐变得透明，消失不见。

阿乔勒的汉话说得十分标准。

严仞形一顿。

而后他起后退几步，转望太极殿外走。

陆屏翻来覆去，疼裂：“西域苦寒，有哪位公主会愿意和亲嫁到那边受苦？”

阿乔勒不仅是乌桓的使臣，还是乌桓可汗的女儿、太的妹妹，更是乌桓最骁勇善战的女将军，听说为人果敢刚毅，聪明又有抱负，在乌桓民众中备受崇敬。

乌桓是西域三十六国之一，在大晟以西北的草原腹地，中间隔了兹、于阗、小宛等国，本来不与大晟接壤，从前也鲜少有来往，大晟朝廷对乌桓也并不熟悉。

严仞略有迟疑，却还是单膝跪地拜谢：“臣谢陛恤。”

求娶公主，前朝也不是没有先例。

严仞回拱手，礼仪周到，垂首等陆屏发话。

“突厥北归山以北，南边不渡，东边是句丽国，他们必会往西侵犯我乌桓领土，掠夺我乌桓的草原和羊。望陛助我乌桓，乌桓上民必将恩德，奉陛为天可汗。”

陆屏站起来：“我也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