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如血,妖兽开始退缩, 留无数的妖兽尸, 还有数目同样不少的修士。整个战场都是尸山血海, 城墙的尸首,已经堆到了百丈。单单那日差让兰北城破的,就有上百的尸。
仿佛只是一夜之间,这个温婉笑着的姑娘就已经失去了所有的活力,脸上暗淡无光。院里的菜地里依旧有着蝴蝶翻飞,那棵树上淡粉的小依然开的灿烂。
兽过后, 谁都默契的没有提起死去的同伴, 而是静静地收检着尸,同时分割着妖兽的尸,把其中有用的分给割来带走。只有第一次见到这幅景象的修士在小声泣, 为了自己昨日还在谈笑风生的同伴。
“我就说吧,我早就觉得那个黄舟傻乎乎的,这些剑修就没有聪明人。”言曦似乎是在抱怨,角却有,“也不知他想什么,好端端的怎么就不要命了呢。”
第二日,言曦和谢问带着临渊站在那熟悉的院前,院门的梁上挂了两个白灯笼,系着一个铃铛,铃铃的送着远去的魂灵。
言曦叹了气,她边坐着喝的醉醺醺的谢问。那酒还是言曦递给谢问的,谢问第一次喝酒,就伶仃大醉,醉了,就抱着酒坛哭,沐轻尘起的外号“谢小哭”倒是没有起错。
院里,青娘呆呆的坐着,手里抱着一个骨灰坛,这里面没有骨灰,黄舟自曝的净利索,灰飞烟灭,骨灰坛里只有他平日穿的一件衣服。
竟然连其他的一印象都没有, 谢问隐约不清晰的印象只记得黄舟是一个沉默无言的剑修,唯一与众不同的这是一个找到了侣, 生了一个熊孩的剑修,在全员单的剑修里很少见。
北境,就是零冽刺骨的寒风和无穷无尽的鲜血。
玉瓶是没有了,那唯一一个还是从大悲宗那里骗过来的。
谢问哭的厉害,脸上满是泪。他认识的人就那么几个,虽然和黄舟只有一集,但是他还是觉得悲伤极了。
这家伙都哭的这么厉害。言曦有疼,该怎么和你老婆孩说呢,狗……算了,逝者为大。
攀爬的妖兽,还有修士, 每一个都在拼杀, 生死之间, 连自己是生是死都不知一刻是什么,更不用说是在意别人了。
谢问更沉默了, 他手里的剑无的收割着妖兽, 剑气如虹,在地榜上的排名飞速蹿升。他和黄舟唯一的集就是在三天前,那个时候是黄舟冲人群中拉着他逃跑。
……
要不然说剑修都是傻吧,要是她……肯定就让谢问上啊,反正这是老天的亲儿,玩不死的。也不看看自己的光环,没有金光环还敢作死呢。
言曦还是了缩乌,等到别人告诉了孤儿寡母残酷的事实后才敢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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