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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帛玉只有愣怔在原地了。

至于叶沉心，当初会朝这个被叶家遗弃的表弟伸手确乎怀了同病相怜的意思，叶帛玉离开叶家后，不声不响死在不为人知的角落便罢了，偏偏撞他的底，他手将叶帛玉从鬼门关拉了回来，没多久就觉得在边养这么个弟弟不错，叶帛玉又安静又乖巧，很好养活。后来他也只在边放两人，一是仇人，用以告诫自己任何时候都不能忘了警醒，一是叶帛玉这完全信服和了解他的自家人，无论摸清了他的多少污糟事儿都守如瓶，甚至守礼到不会当面破。

不止于理纲常，他和叶沉心之间谊厚，很多年前就已经比叶锦玉这个亲弟弟亲得多。幼时他们三个也是一个院里生的表兄弟，只是叶沉心为治病常年被母亲带去四奔波，一年回不了几次叶家，也就说不上亲近。直到后来叶家了一桩天大的丑事，当中最大的受害者正是叶帛玉，叶锦玉也是无辜受牵连的人之一，却将自己的兄视为罪魁。从此叶帛玉的命运可说一如浮萍，飘散零落，最后被上绝路，逢上的生机正是叶沉心，叶沉心对他有再造之恩，没有叶沉心，他不会有机会活到今天。

叶帛玉垂睫羽，低凝思，不知想了些什么，最后伸另一只手轻轻掩在叶沉心的手背上。

“不扯那些空泛遥远的大事，只从你我之间说起……你在外面也听过许多，什么《拜月亭》《桃扇》《倩女离魂》……那些风月故事的悲剧不外两，一是为人女的在父母面前势弱，挣脱不了他们的掌控，一是天真的年轻人总是贪心，一面又想得到有人，一面又想亲圆满。”

“帛玉，若是你呢，你知你是我最重视的弟弟，要现了戏剧里那么一个‘不合适’的人，让你在哥哥和他之间选，你会选哪一个？”

如今他看待谢枕汀这个横一杠阻碍在叶帛玉前路上的人只觉十分碍，一心想要将他扫除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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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 章

叶沉心旋即轻柔地执起他的手，五指向里扣住他的掌心，他们鲜少如此亲近，叶帛玉到对方整只手柔而无力。

起手指。

“阿兄永远都是我最敬重的人。”

的铁腕他留待去谢枕汀上施展，至于对叶帛玉这个弟弟，他拿他心，就是要直击弱稳稳掐住这颗心。

不得不承认，从叶存手中救起叶帛玉后，以近距离受到对方微弱的呼重新变得如常人一般平缓有序，看着那张苍白失的脸渐渐恢复颜透生机，他确实产生过“他的命是我给的”的念，偏偏叶帛玉这些年从无忤逆的依从也在助他的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