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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这时未免显得急了些，但叶帛玉也觉得这是他袒无遗的真，对方似乎很雀跃……那绪从谢枕汀上整个散发来，轻易染到他，也就任由他抓着自己的手去了，听这话反问：“此前你可曾……曾思慕过如我一般的男？”

他的声音轻柔低缓，薄得像是今夜的月华，谢枕汀的脑却像是被一支大的星锤狠狠敲了一记，乎乎的，前天坠，整个人被涌而的狂喜淹没，恍惚中还记得去抓重。

他语声凝顿，脑海中骤然闪过叶沉心、叶锦玉甚至久远以前业已模糊的叶存的影，可黑暗中那些影终究是遥远的，像是隔着一层冷的雾，当唯有前人捧的一颗真心手可及，连带着对方的言语都是炽的，他又如何能到不尽不实，不真诚以待？——那也有悖他一贯用以约束自和对待他人的准则。

开薄说：“谢姑娘对画技有问之心，此心至真至纯，让我油然钦羡，我和她言语相投，能心的知己，但至清无杂质……”

这话说的暧昧极了，叶帛玉眨眨，睫一连动了好几，透惶惑之意，面上的颜也向更蔓延，可谢枕汀发的这邀约对他而言偏偏极引，让他不能抗拒。

他不由将叶帛玉的手攥得更，甚至当就想将人揽在怀里，摸一摸那染就颜的脸上温度几何，亲一亲那珍珠般小巧白净的耳垂……

叶帛玉抿住，面容绷，无端透严阵以待的意思，手沿着对方的额角轻轻抚摸去……

这个问题他并非不曾好奇过，还不止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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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玉骨莹质，却还不知我生的什么模样，现在我想请公好好地、仔细地摸一摸……”

“从未，”谢枕汀说的笃定，“我从北边走到南边，三千里路，天没有第二个如你一般的人。”

“这就很公平了。”

叶帛玉侧过脸去，将声音压低了：“可若是第一回和我在姻缘树相见的谢姑娘，第二回在雨中/共执一伞、共渡一船、行酒令、听说书人技的谢姑娘，我想上一个月叶家多半已往谢家送去了文定之礼……”

他竭力压翻涌的绮念，只捉住叶帛玉的手掌递到自己面前，亲昵地侧过脸贴上去，低语：“我还可以给公一个反悔的机会……”

谢枕汀将这话反刍几遍，回味过来：叶帛玉是说……他和他一样，也是破天荒一回对一个男动心？

“我不要你的文定之礼也愿意，”他说着一把绊住叶帛玉的手，“但我不是能接住你红绿书纸*的女，你愿意吗？”

他可以这样想吗？没有想岔吧？

——谢枕汀生的什么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