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帛玉默然片刻,低语:“实则,是我自以为是……”
叶帛玉一愣,停了手里的动作。
“对待朋友、亲人,我只求无愧于心,人与人再亲密,终究不同。他们如何对待我是他们的事,我如何对待他们是我的事,”叶沉心,“扪心自问,但求无愧怍,不遗憾。”
“我以为虽不能见一个人的神态举止,想了解一个人仍可以从别的方面,还能从细微察觉到一些常人看不到的东西,却忘了绪对自的影响,反过来我也会被自己的受蒙蔽。”
他记得这竹蜻蜓的由来——听闻是小时候叶帛玉唯一的朋友送他的。当年叶帛玉被他那病得不轻的娘带到山野中一诡秘的仙姑观,那装神鬼的仙姑每每山都要摆一派浮夸的大阵仗,一群人前呼后拥,门多的是徒徒孙,当中却有一个弟志不在此,自由散漫,得空就喜和叶帛玉这个小孩玩在一起,他见叶帛玉目不能视,终日还被拘禁在方寸之地,日实在沉闷无趣,于是给他扎一只只有翅膀的蜻蜓、蝴蝶、小鸟……面上一木扦,举在手里拟作飞舞的模样。
“并不难猜,”叶沉心不等他回应便自顾自说,“家里除了叶锦玉那浑小谁还会你的霉惹你生气?若回回都和他置气,你的房里只怕早就满这玩意儿了。”
他似乎是有意说的模糊不明,叶沉心却听明白了:叶帛玉对一人真诚,还很看重对方,但那人没有同样对待他,甚至于……骗了他?
没多久那弟被仙姑从观里赶了去,去向无人得知,但他教叶帛玉的小把戏却被他学会了,之后还形成了一延续到今天的习惯——每每愁闷时他就会给自己扎几只会飞的小动。
他蹙起眉,以为很有必要打断叶帛玉这无益的解闷方式,一开索开门见山:“怎么,和你的新朋友吵架了?”
“让兄见笑了。”叶帛玉抿抿,面不安,叶沉心心知,他多半是觉得自己的绪影响到了他这个无关人士,有碍观瞻,便是给他添了麻烦。
叶沉心走上前,瞥见叶帛玉的一双手上添了好几细小的伤,看形状定是给那些又薄又利的竹片划开的。
就是牵扯着烦忧的。
因他看不见,叶沉心更蹙眉,低咳一声:“既不想让我心,不如说说怎么回事?这些蜻蜓到底不能真的飞去,一并捎走你的愁思,有些事憋着只会蕴蓄堵,说来才会松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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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对方以诚,便希望他也能同样对待我,如何了解另一个人是怎样看待我的?原来没有据。只是总以为自己到了,对方亦会如此,自己产生了一受,就以为对方或多或少也会有相似的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