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之上,虎锐惊得差没坐地上,双手死死地抓住台上的木栏,勉支撑着。这只重骑是卑俟斯一手打造,耗费了他无数心血,见手儿郎在火焰中挣扎逃命,心如刀绞一般。有些重骑冲火阵,浑冒着火向着大阵逃来,卑俟斯知不能让他们冲阵中,要不然整只大军都会被挫动。号角发命令,让溃败的重骑向两侧闪避。
见对面郑营开始整队准备击,而戎弥军惊惶不知所措,卑俟斯知此战已败,对着虎锐:“大王,郑军要反攻了,我军锐气已失,还请大王令收兵。”
几乎同时火焰腾起,重骑的上,经过的地面,熊熊大火几乎将整只重骑包围在其中。火焰之中,重骑突,不时有匹惨嘶倒地,重骑从上摔落,落在地上,地面上也燃着火,片刻之间死伤无数。
看到火弹的威力,当江安义宣布晚间准备劫营时,众将纷纷请战,开玩笑,几乎注定要胜的战斗谁不愿去,打胜仗就意味着战功,凭借战功封爵是武将特有的升迁途径,这一文臣远不能及,便是当年的韦义韦相,也是在致仕时才改伯封侯,而江安义凭借战功不过三十岁便是平山侯了,此次大胜戎弥军,说不定帅府之中便要多几个伯男来。
虎锐看着不远熊熊火光,已经看不到挣扎的重骑,灰心丧决地:“收兵吧。”
郑军一片腾,戎弥军中却是愁云惨淡,二千重骑仅回来四百七十八骑,五千重骑刚战便折损了三分之一,虎锐面沉似,心如刀割,郑军这能够自燃的新军械,几乎断送了戎弥制胜的可能。在虎锐的心中,已经开始盘算回国了,能保留剩的三千多重骑和军队回归,至少还能镇得住戎弥国国的局势,一旦这些人损折大半,恐怕自己能不能平安归国都在两说。
郑军用毒,雅泊心中闪过念,声喝:“尽量躲避,屏住呼,冲过去就没事了。”
帅座后,张克济轻声对江安义:“主公,当趁打铁,今夜前去劫营,彻底粉碎戎弥人的希望。”
江安义率领郑军追杀了一阵,不过卑俟斯防守严密,且战且退,郑军并没有捞到什么好,江安义也令回归。
李来从朴天豪的嘴中得知西域盛产一石中黑油,气味难闻像漆般黏稠,能够燃烧,当即便想到用石中黑油取代桐油。经过反复试验,李来从这黑油中蒸馏提练一极易燃的火油,混杂在黑油之中,再在里面加上硫磺、磷粉等,能在空中自燃,李来称之为火弹。
话音刚落,右手发,手上、刀上粘着的黑东西居然冒火来,眨间之间火苗腾起,整条右臂都被火焰包住。雅泊惊得大叫起来,丢了手中刀,用左手拍打火焰,哪知左手粘在那东西,连左掌也烧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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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锐,打神:“这石漆郑国国没有,本王知戈之中倒是有几,可惜现在戈被郑人控制,要不然郑军没有石漆,也是无米之炊。回去之后,本王会让人也研制这火弹,这军械威力实在是大。”
由于火弹极不稳定,稍不留意便可能自燃,江安义从化州运送这批军械时,火油、黑油、硫磺、磷粉分别装在密封的大陶坛中运来,在枭镇临时合装成小罐,今日战将所有装好的火弹都拿来,也不过才二千多枚。
化州盛产果,连带着兴起了一批陶罐产业,百工科研制火弹,陶罐便成了最好的盛放之。江安义曾在攻打红柳河镇时动用过火弹,用陶罐装盛桐油投掷,不过桐油的价格太,用于战场的耗费太大,即便以化州之富也难以消耗。
枭镇帅府,众将眉飞舞,今日火弹建功,威力无比,让不少人愿本悬着的一颗心放了来,众人围着李来赞个不停。李来笑容满面,这份快乐可不是舞文墨所能比拟的。
陶罐在戎弥重骑上或者地上破碎,空气中弥散着一刺鼻的味。雅泊刚才用手中弯刀砍破一个陶罐,整只右手都粘难受,右臂的铠甲也溅满了。
想到那些在火中挣扎的重骑,虎锐打了个寒颤,这可是活活被烧死。虎锐:“即刻营,回归国。”
王帐气氛沉闷,谁也不作声。卑俟斯低声:“大王,我刚才看过烧伤的军士,郑军投掷的火弹像是石漆。这石漆戎弥国亦有,郑军能研制我国亦能研制。假以时日,我军便多一制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