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省:“事已至此,唯有开源节应对。杨尚书,你看看有哪些费用能压,尽量往压一压。万岁,国库没钱,今年的节赏便减半,臣提议大臣们的俸禄不妨用粮布帛代发一分,还有各类庆典能省则省吧。”
正发愁呢,中传旨,让他御书房见驾。杨全栋揣磨着天是不是向他要钱,自己要不要把实奏明天,天得知这样的烂账会不会把自己贬谪京。
“什么?”石重伟着桌站起,俯视着地上的杨全栋,厉声:“杨全栋,你说什么,国库怎么可能只有二千万两银,你给朕算来。”
孔省:“前几年粮丰产,各地都设有粮仓,命令当地官府开仓赈民,提供官学、寺庙等让百姓安,勿使百姓不冻饿而死,要严防百姓走投无路附贼。”
杨全栋越听脸越白,最后决定还是实言相告,要不然等到御史台弹劾自己,万岁爷肯定要弃卒保帅把自己抛平息众怒,到那里恐怕受到的罚越重,光禄寺卿陈因光可还在大理寺关着的。
果然不所料,石重伟伸手向他要钱,六百万两。天手中也没钱,平山镇被毁了,香产业断了来源,重新栽植树至少要三年才能形成规模,少量的香存货炒到了五百两一瓶,还有价无市。石重伟让司务太监直先手为,把香铺留存的五百余瓶香以百两的价格全买来,要不然里的妃们非得吵翻天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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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众人知晓国库空虚的消息后,韦祐成率先:“打理国库是之职,国库空虚杨尚书难辞其咎,臣请万岁罢免杨全栋,另任尚书。”
杨全栋缓了气,:“方州、平州、娄州、恒州、晃州、仁州、德州、魏州、丽州、黔州、韶州等十一个州皆遭兵祸,粮减产,百姓失所,急需朝赈济。”
杨全栋把收支一笔笔算给天听,石重伟木然地坐在椅,不是只有二千万两,而是只有一千五百万两,这些钱能支撑多久,朕的江山社稷要破产了。好半天,石重伟才心事重重地旨:“召孔相、段相,六九卿官员到御书房议事。”
杨全栋怨恨地看着韦祐成,分辨:“韦大夫,这国库空虚是因战事引发,并非杨某无能,便是换了谁来尚书也是一样。”
京中香铺的产业已经姓了王,王太后自然把银给了石重伟,这几年年年得到的分红超过二百万两,没了这个项,石重伟觉打赏妃的银都没了。
石重伟耐着跟杨全栋算起了账,边说边觉得委屈,朕真的是节俭的君王,雁山行的修建停了,中的采买也减少了,怎么会有人说朕骄奢?石重伟心中有笔账:今年天不太平,税赋会减,大概四千一二百万左右,除去抚恤赈济能有三千万两,过年个五百万两,自己拿了四五百万两也还有二千万两,支撑到夏税征收应该不难。
库中结存的二百万两,一共是一千五百万两,这些钱能抵什么用?
石重伟神一亮,:“西域诸国屡屡侵我大郑,来而不往非礼也,着太尉府和兵研讨对西域用兵是否可行,若是可行着江安义统领安西大营兵清剿贼,所得斩获八成于国库。”
“万岁,国库存银不足二千万两了。”杨全栋跪倒在地,着禀。
孔省斥:“我中原礼仪之帮,焉能学蛮夷四抢掠,成何统。”
看到杨全栋苦着脸不声,石重伟也知自己有为难这位尚书了,国库要银他清楚,不过再苦不能苦了天不是。平日里杨全栋还算恭顺,石重伟决定替他减减压,笑:“杨卿掌国库,替朕理财辛苦了。今年战事颇多,需要银,想来国库也没有多少积蓄。这样吧,朕也不要六百万两了,杨卿给朕四百万两就行了,要不然朕这个年真过不去。太后那里……娘娘那里……过年赏赐……”
不等群臣反对,石重伟站起,退朝了。
新任的光禄寺卿崔元护:“前次化州经略使江安义清剿戈贼,颇多收获,何不让其向西用兵,既可摄服西域诸国,又可丰裕国库。”
段次宗:“银钱并非关键,资才最要重要,要不然再多的银钱买不到东西,不过是价飞涨,万岁不可不察。”
段次宗皱着眉:“杨全栋虽有失职,但诚如其言,国库空虚因战事而起,非人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