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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苏吓了一：“怎、怎么了？”

能够轻易忘却的真心，也叫真心吗？

她经历的两段，动过的心，那两个人，真的都是假的吗？

她一一磕着玻璃，脑袋上传来轻微的疼痛，然而连这痛也是假的。

她没说话，白翊洲也不曾开，只是把她从飘窗上抱来。

“师父……”她轻声唤他，语气些许哽咽。

如果再让她经历一次，她是不是又会忘记师父，然后上随便别的什么人？

说到后面还哭起来，噎噎：“要是有一天……嗝……我那么容易就把师父忘、嗝忘了怎么办……”

白翊洲在沙发上拥着她，轻轻抚摸她的额，淡淡的声线里，有独独给她的温柔，“犯什么傻？”

夜晚，白小溪坐在酒店房间飘窗上，看着底霓虹闪烁，车龙，她又仰望向天空，城市的夜空总是看不到星星，恰巧今晚有月亮，孤零零挂在那儿。

白小溪的哭声戛然而止，瞪大了漉漉的看他，睫上一颗泪要掉不掉，“师父……嗝……说什么？”

她还开了个小玩笑：“说不定是刚刚在片场的时候，睛龙没关好。”

“呜呜——咦？”

白翊洲就由着她鼻涕泪全自己上，还极为耐心地拍着她的背，只在最后，才略有些无奈地说：“你就从没怀疑过，那两个人也是我？”

白小溪鼻，“可我真的很傻嘛。”

再一次磕上去，只是这一回碰到的不是冰冷的玻璃，而是另一个人的手。

小苏不太放心，偷偷给赵如新打了电话。

先前，李导让她找到状态，她不知是不是想得太用力，太想要会那大悲大恸的，竟动了前两个世界的记忆，两辈的悲离合一全涌来，令她恍惚到现在。

白小溪仰起脑袋，看着忽然现的白翊洲，眨了，一串泪无知无觉落。

小苏兴奋地说个不停，却发现白小溪许久没说话，抬一看，见到她正吃东西，动作机械地一一吃去，泪一串串顺着脸庞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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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白小溪反应有迟钝，顺着小苏的视线摸了脸颊，才发现自己哭了。

她向来憋不住话，藏不住事，更不要说面对的是白翊洲，当就委委屈屈地把自己一午的心酸和他说了。

她把额抵在窗上，轻轻了气，又缓缓呼去。

她看着泪的手，摇摇，反过来安她，“没事，一会儿就好了。”

白小溪闻到他上带着寒风的气息，是他从千里之外奔赴而来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