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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把消息抹除，走门去。

他一咬牙，转移目光，看向桌上的三小盒尸晶。

方青说话还带着哭腔，近乎哀求的语气。那声音里的担忧和恳求几乎如有实形，句句扎得江叙言心疼。

那觉至今还让他害怕。

江叙言迅速把前面的短信全删掉，删到语音这里，方青的最后一句，他有舍不得删。

最后他回了方青一句：等我。

看到他有心不在焉的样，晏殊攥了攥拳，牙关咬：最好不是什么不该现的人。

江叙言：“问真多。”

晏殊：“我们之前的话题好像还没谈完吧？而且，天晚了，你要吃什么？”

正犹豫间，房门还被敲响了。

“是吗？”

于是他拿起从医疗室带过来的针，颤抖着手，取了满满一尸晶，对准自己的手臂血。

晏殊满考量：“真慢，楚宁？”

晏殊在门外，声音有冷：“回完了吗？这么久？”

那边，方青收到江叙言回复，一像被泼了一盆冷。

虽然本来也不奢望什么，但是他鼓起勇气透了那么多心声，把自己最真实也最脆弱的一面都挖来了，没想到……

个死法，我选择为你战死，而不是苟活。”

现在，他把他藏的尸晶，放到里化掉。

幽蓝的像剧毒的毒蛇之，正在桌上幽幽地盯着他。

“还用想吗？”

江叙言心一颤，手停了来。

那时候他就觉不妥了，为了能让自己的行动自由最大化，他咬牙偷藏了分尸晶没有告诉楚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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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句“为你战死”，如雷鸣，如风暴，在他心里掀起滔天浪。

“怎么，问你在哪？”

就在犹豫的短短片刻，晏殊又问了一句。如此急切，想必是在怀疑，江叙言一咬牙，还是把语音也删净了。

他愣了好久，迟迟无法给回答。

等来的只有这么简单的两个字么？

晏殊哼了一声，不是很相信的样，一直盯着江叙言直到他回到客厅坐。

江叙言上把手拢起，藏起沟通的界面。想了想，他一边删除信息，一边问：“什么？”

还是不愿意相信自己么？

但他一想到江叙言在这狂鸟肆的时候，还跑到外面跟那个危险的男人，不知要对抗到什么时候，那因为不确定的担忧和恐惧带来的心痛，比被尸晶折磨的疼痛痛多了。

“是。”

方青还记得之前觉醒异能时，被尸晶力量折磨的极度痛苦。

那是他前面任务的时候，顺带清理丧尸时，偷偷藏的尸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