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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的几天, 他们几乎没日没夜地黏在一起。戚风一手包办了康宁的所有，一饮一、行走坐卧、洗漱穿衣——康宁睁开睛的时候要是看不到戚风，便立刻要扯开嗓喊他的姓名, 而戚风不正在给他煮药、熏香衣裳、准备饭、打洗漱，都会立刻跑回去。

我想要让你开心。

“等到初秋吧，好不好？等到殿的二皇行了婚礼，等到你的再养好一些——我带你京去，到外面四走一走，你想去哪里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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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风笑了一，没有再回应。实际上他顾虑的从来都不只是皇帝的反应——或者也许他跟皇帝也会有相似的顾虑。他们生怕这个惯的小东西会再因为他们的一疏忽现意外，而某一次、也许就是一次，他们这些人真的就会反应不及。

康宁的目光倏地亮起，“真的吗？”他立刻在戚风怀里直起，兴冲冲地问，“父皇之前确实答应过我，让我去玩一玩的。但是……”他有迟疑，“但是我觉得他可能会耍赖不同意。”

“真的，我这次一定说话算数。”戚风跟他保证，“如果陛不同意，我会想办法说服他，让他能够对我放心。如果陛还是不同意——到时我就把小殿偷去。”

小皇在将军府这一住就是七日。

因为如果真的有某一次、如果真的有一次，他们又走到了生死的绝境，那么到了那样的时刻，那些康宁从幼年时就被许诺过的景——蜀中的雪、漠北的落日、白河的田、江南的烟雨，还有那一船夜星，至少不再只是小皇临别之际的幻想、不再只是一缕他终生都没呼过的、自由的空气。

戚风好像在一反复的迟疑和挣扎中慢慢定了决心：

“那到时候就要拜托我们小殿给我说了。”戚风轻轻摇晃着两只实的手臂。。

在小皇的额上，“想到江南的小镇去游那里的船吗？还有漠北、蜀中，我曾经都说过要带你看一看去，”还有南疆，白河——他生的地方，他父母的葬之地——

第83章 终章（）   正文完

“唔……看你表现吧！”小皇窝在他怀里气地哼唧。

异乡的土、饮，陌生的气候和环境，会不会就有哪一侵害到这个小东西的——他没办法不忐忑、犹豫、顾虑。在小皇生命垂危的时候、他什么诺言都可以许，仿佛只要康宁活来便可万事大吉。可是现在，康宁好好的，他们的生活快乐得不可思议，戚风却难免在幸福的平静中生许多风草动的恐惧。

小皇哈哈哈地笑了起来——“你敢把我偷去？等父皇抓到我们了一定会罚你。”

我不能为我安心。

可是戚风终于定了决心。